也实在令罗腾飞汗颜,自愧不如,笑道:“都是将士用命,实不敢言勇。”岳飞身后的牛皋这时咧嘴笑道:“你这大个子,我老牛今天算是服气了你了!你可知,你一人之力,却胜过了我军上下诸多虎将。”罗腾飞愕然。原来岳家军面对地情况跟罗腾飞面对地情况相差无几,都是缺少优良的攻城器械,而敌方地守城器械充足,还有床子弩这等杀伤力、威慑力骇人听闻的无敌利器。面对这种情况,岳飞也是采用强攻的战法。不过,他的战术比罗腾飞的战术要高明的多,也不能这么说,是因为岳飞十年征战,麾下聚集的良将实在太多:其中可称大将的就有张宪、王贵、牛皋、徐庆、傅选、岳云、董先、杨再兴、姚政、寇成、王经、李道、李山细细数来不下十三员大将,个中还不包括一些偏将。论军事阵容是罗腾飞的十倍以上。岳飞无比奢侈地将江陵城东城城墙划分为四个区域,每三将负责轮流攻打一个区域,以不同的攻城方式攻打江陵城城墙。须知攻城战役说白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攻城方大军压境用箭雨破招,弓手逼来用投石车向他们抛洒火油,云梯架起。以拒杆推倒,只要你能拆光对方的招。你便能守好城,那怕兵力实在悬殊也能大幅度的杀伤敌人。岳飞这一手妙不可言,由于李成心知江陵守不住了,压根就没有在回到江陵城。城内只有两名统制指挥,一人在城北负责抵御罗腾飞,一路负责抵御岳飞。也即是说负者抵御岳飞的将领要同时面对四员大将以不同的战术的齐攻。岳飞如此恰到好处地战术直将守城大将逼得手忙脚乱,失了方寸。最后由小将岳云罗腾飞又度扬名罗腾飞又度扬名朝廷如此诡异的封赏,不由得不让人心生疑窦。岳家军的个别将领甚至开始怀疑起罗腾飞来,怀疑是不是他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利用官家对他的信任,暗地里上疏扭曲了事实,独吞了战功!也并不怪他们会这么想,所谓错不在圣上就是这个道理。好比宋徽宗,这宋徽宗昏庸无道,胡闹二十年搞得是山河破碎,可一旦说罪,世人怪的必然是蔡京、童贯、高俅这类的奸佞,也不想想若不是宋徽宗昏庸无能又何来奸佞作怪?这赏罚有误,诸将想的不是赵构之失,而是什么人唆使赵构犯下如此过错。最大的得益人是罗腾飞,这笔帐也自然算在了他的头上。当然,类似岳飞、牛皋、杨再兴等人还是相信罗腾飞的为人的。但是圣旨已下,谁敢抗旨不尊?也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罗腾飞了。罗腾飞没有叩首领命,而是惊诧道:“是不是官家搞错了,此战岳节度使才是总指挥,我才是副指挥而已。统筹规划皆出至他手,我即便有功也算不得头功!为什么只封赏我一人?”使者勃然变色,喝道:“圣意如此,罗制置使敢抗旨不尊不成?”罗腾飞还待要说,却被身后的虞允文拉住。罗腾飞也意识道事情的严重,颇为不情愿地谢恩接旨。经此一事。岳飞麾下的诸将也知,此事于罗腾飞无光,但那近一万五千的神武后军的兵士却开始认为罗腾飞的神武副军抢了他们因由的功绩,不在友好了起来。罗腾飞也觉得很是郁闷回到住处对麾下诸位心腹叫道:“那官家糊涂了?怎么可能颁布他如此荒唐的圣旨?”虞允文却笑道:“相公觉得官家糊涂,但允文却觉得官家政治手段高明,如此做来确实不利于我朝日后发展,但却可以杜绝生患!”罗腾飞不满道:“你这话怎么说!”虞允文低声笑道:“相公可知我大宋王朝有几位善战之将?”罗腾飞怔了一怔道:“岳飞、吴玠、韩世忠在加上我吧!”虞允文摇头道:“吴玠也是名将。但他善守不善攻,更加不知进取。只知戏美享乐,镇守一地可保一方安宁,但要他攻城略地却未必能够成事。韩世忠性格暴戾,加上是徽宗时期地老将,威信乃是南宋诸将之冠,官家对他只是敬,而不予大用。然岳节度使与相公却是不同。你们干略比之韩世忠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重要的是你们皆是官家一手提拔出来地大将,可以大用。”罗腾飞脸色渐渐吃重的起来。他为人大大咧咧的,但也有心细一面,讨厌政治,但也并非是一个政治白痴,从虞允文的话中也察觉到了赵构这么做的用意:赵构打算让他跟岳飞反目,利用彼此牵制对方。这赵构果真不是一个平凡的角色。自己将他视为一个窝囊废还是小觑了他。他对付外敌或许不行,但对付自己人却别有高招。果然,下一刻就听虞允文淡漠道:“此刻想必官家已经察觉出了相公与岳节度使的潜力,故而打算重用你们二人。但你们相互交好,这对于官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好地事情。他需要的不是心腹之将一家独大,而是相互之间的平衡。他需要你跟岳节度使反目。并且相互节制,以保彼此无法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