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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页(第1页)

“要不还是咱们一起下去看看吧,”冯不羁提议,“反正小白狼也探了,暂时好像没什么危险。”“最好还是留两个人在上面接应,”谭云山道,“现在没危险,不意味着过了一天半日还安全。”既灵没反应过来:“一天半日?”谭云山莞尔,看多了她手起刀落,偶尔的迷糊煞是可爱:“我们想换人下去,至少得弄一条藤索吧,这么深的悬崖,没个一天半日,哪能弄出够长的藤索。”谭云山的提议得到众人的一致认可。想做藤索,洞内无半点材料,只能去洞外密林。虽然空手折返有点不甘,但异皮已在此三千年,若真跑了,那也是早跑了,若没跑,便不差再等这一天半日。原路返回的速度要远快于先前探路,一时三刻,四人便抵达洞口。然后,他们就僵住了。冲破蛛网后本已光明透亮的洞口,这会儿被一层黑紫色的污浊之气封得严严实实,洞外的光半点透不进来,若不是黑紫色时不时泛出幽暗的光,他们险些就要撞上这堵“浊气之墙”。众人不敢擅闯,先用法器探路。然而无论是净妖铃还是谭云山扔出去的菜刀,皆在巨大的撞击声中反弹回来,力道之强,险些伤了自己。法器尚如此,别说人了。谭云山不再徒劳,收回菜刀,心中了然:“它不想放我们出去。”白流双想也不想就问:“谁?”谭云山道:“异皮。”白流双以为谭云山不相信自己,声音提高:“我真的在下面来回跑了许久,连个影子都没看到!”“那你还害怕吗?”谭云山好整以暇地问她。白流双一时呆愣:“嗯?”谭云山道:“那个让你害怕到想打退堂鼓的气息,还在吗?”白流双沉默半晌,似在认真感受,最终,轻颤地点了下头。刚刚莽撞疯跑撒出去的恐惧感,在谭云山的提醒下慢慢回笼。“异皮就在这里,”谭云山再无半点迟疑,“如果那个法阵是为了困住它,那它现在也已经脱困了,至少,可以用妖力施法。”冯不羁皱眉:“这怎么办?”既灵抬眼看众伙伴:“还能怎么办?”谭云山露出白牙:“硬捉呗。”对手已经宣战,不想被困死,只有战胜对方,才能杀出血路。再次回到悬崖边,冯不羁疲惫地叹口气:“妖没看见影,竟溜腿了,这王八蛋,别让我逮着!”既灵一看谭云山对着崖下若有所思,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就觉得他应该有门:“想到法子了?”谭云山转过头来,目光却掠过她,落在了白流双身上。白流双已经重归狼形,这会儿卧在既灵身边,一脸茫然。既灵叹口气,不希望谭云山还抱有幻想:“相信我,她再下去一百次,画技也不会进步。”不料谭云山道:“这回不用她画了,用她找。”白狼咻地抬起头,一副随时准备跳崖的坚决。不等既灵问,谭云山已进一步解释:“我刚刚一直在想下面的人骨,想他们究竟是这么下去的。除非全部失足坠崖,否则……”“就一定要用绳索!”既灵恍然大悟。谭云山笃定点头:“或者是其他我们还没发现的路。”二探崖下,既灵对白流双的嘱咐就多了起来,毕竟异皮用妖法封住洞口,摆明瓮中捉鳖,敌在暗,我在明,不可不防。白流双知道不可掉以轻心,破天荒耐心听完全部唠叨,而后才化为紫色光团。一个时辰之后,她安全返回。这一次她在下面仔仔细细搜寻了所有角落,恨不能把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了,却仍没有任何收获,既无绳索,亦无通路。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没遇上异皮,或者说异皮依然没有冒头。但在白流双看来,还不如让她撞见异皮呢,豁出命去打一架,也比现下的煎熬强。“断了的绳索也没有吗?或者已经腐烂了,可能你没在意?”谭云山不死心。白流双摇头,满头满脸灰扑扑:“我已经快把鼻子拱到地里了,真的就只有泥土和石头。”既灵蹲在悬崖边,看着黑洞洞的下方,第一次有种浑身力气没处使的无可奈何。叹口气,她半转过身,抬脸冲几步之外的谭云山苦笑,半调侃半自嘲道:“别难为她了,可能真是失足掉下去的。”谭云山看她片刻,忽然道:“过来。”既灵愣了下,一时没动。谭云山干脆伸出没绑着丝帕的那只手,一边招呼一边又重复了一次:“过来。”既灵气结,心说你这是招小狗吗,偏身体还特听话,腾就站起来了,没辙,她只好大踏步走到谭云山跟前,扬起头,输人不输阵:“怎么?”谭云山十分满意,眉眼舒展:“离悬崖那么近干嘛,又不是多往下看一会儿异皮就能上来,这里多稳当。”既灵怔住,心里泛起异样,有暖意盎然,亦有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不至于被风吹下去。”“万一底下的人寂寞,想拉你下去陪呢。”谭云山叹息着摇摇头,一脸“你还是太幼稚”的神情,“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灵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敲他了,因为根本说不过,必须动手!然而眼下肯定不是“自相残杀”的好时机,她只能牙痒痒地问,“那请问我们的船接下来该往哪儿去?”本就是一句故意堵对方的话,没成想谭云山直接道:“站在这儿别动,我去去就来。”说罢,他拔出菜刀,转身就往回走,走出两步还不忘背对着嘱咐身后的冯不羁:“冯兄,帮着看着点,别让她又贴到悬崖边没头没脑往底下看——”话音飘散,他已消失在幽暗洞道内。冯不羁看看离悬崖好几步远的既灵,再看看从头到尾都站在悬崖边的自己,忽地心酸起来。但面对兄弟的信任,他还要含泪承诺:“谭老弟,交给我——”“我”字刚出口,洞道内忽然传来“当——当——”的声音,不时还有火花闪现,虽看不清楚,却也依稀可辨是菜刀在砍岩石洞壁。既灵和冯不羁面面相觑,不懂谭云山在搞什么名堂,总不能是找不到异皮,拿菜刀去来时的洞道里泄愤吧。很快,菜刀砍洞壁的声音就慢慢低下来,显然谭云山已经越走越远。按照他离去时的速度,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一路砍回洞口。然而谭云山砍到半路就停了,因为菜刀终于砍到了一方土,近半刀身牢牢切入,再没被坚硬岩石震得手掌发麻。“既灵,冯不羁,白流双,过来帮忙——”谭二少该护着伙伴的时候护着,该使用劳动力的时候也绝不含糊。三位伙伴闻讯狂奔而来,净妖铃、桃木剑、狼爪子齐上阵,连同谭云山的菜刀,生生将岩壁挖开一个大洞。说是挖出的洞也不恰当,因为那里原本就应该是一个洞口,只不过被人用土给砌住了,就是黄州本地的土,粘度大,又土质细密,压实诚了和石块一样,但真用刀劈斧凿,就能觉出软来。而且砌这土墙的人似也没打算真的封住这里,墙造得并不厚,即便单枪匹马,多挖一会儿也就挖开了。但这墙的伪装性却极强——洞内幽暗,土又混了白灰,与洞壁几成一体,即便举着火把也难分辨。“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路?”白流双百思不解,又心情复杂,“有路你还让我在下面瞎跑!”没等谭云山答话,既灵已经揽住她肩膀:“就因为你在下面的辛苦,他才能彻底死心,继而开阔思路得出其他猜测。”白流双半信半疑,眯眼看谭云山。后者苦笑,难得无辜:“说‘猜’都是好听的,其实就是瞎蒙,我就觉得这么大一个地方,不应该只有断崖。还有下面的白骨,并不是掉在一个地方对吧,而是分散的,要非说是失足坠崖也太牵强。”白流双皱眉:“说来说去都是你自己想的,如果没蒙对呢?”谭云山叹口气:“那就只能朝那堵妖墙下手了,异皮捉不到没关系,总不能真被困死在这里。”白流双想起那堵法器打不破的紫黑色妖墙,不是太有信心地瞥他一眼:“要能打破,你刚才就破了。”谭云山淡然地看着她,眼底却都是自信笃定:“刚才没打破,不代表永远打不破,世上没有毫无破绽之事,就看你肯不肯花时间花心思去琢磨。”白流双定定看了他半晌,又想起自己曾经吃过的亏,信了。如果“诡计多端”算作一门修行,她想,谭云山哪还用捉什么妖兽,根本可以直接升仙了。而且这人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不懂什么叫“没辙”,什么叫“绝境”,连带着也就很少出现“挫败”这样的负面情绪,更别说“自暴自弃”。一招不行,就想第二招,招招失败,就退而自保,反正怎么样都能让自己舒坦,某种意义上讲,这种人简直无敌。“这是什么?”所有人进入新洞口,冯不羁走在最后,一脚踩到挖散的松软泥土上时,忽然被一抹隐约的草黄色吸引了注意力。他纳闷儿弯腰,用手扑棱开土,赫然一张法术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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