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和蝴蝶赶忙扶住江远洌。
秃顶被提起来,又摔在冷冰冰的地上,浑身痛彻,却突然咧开嘴笑起来。
“呵呵……”
嚣张的笑声,似嘲讽,又似轻蔑。
“砰!”幻影一脚踢在秃顶心口,“对王爷,不得无礼。”
秃顶额头青筋暴突,疼痛难忍,艰难的喘息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王爷,不值得跟这个小人动气。”蝴蝶劝道。
他本是很少动怒的,只是,此时,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那样轻薄宁初婉——那个,连他都小心翼翼,不愿再伤的女人。
江远洌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静下来,缓缓的低下头去,看着秃顶急剧扭曲的脸,眼中,已经换上以往的幽冷,“你也怕疼?”
“呸!江远洌,你这个龟孙子,有种就杀了老子。”秃顶恶狠狠的说。
“砰!”幻影有一脚踢在秃顶胸口,“放干净点!”
“呵呵……江远洌,来啊,杀了老子啊,来啊……”秃顶嘲讽的狂笑起来。
幻影和蝴蝶听了,已经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动手打他,却被江远洌摆手制止。
“你故意激怒本王,就是想让本王尽快杀掉你,不是?”江远洌幽幽说道,狭长的眸中,蓄着无尽的冷意,可,偏偏,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这样的男人,最可怕。他,已经不是方才的他,而今的江远洌,已经冷静下来,听闻,他,对待敌人,手段之毒辣,简直耸人听闻。
所以,他才想激怒他,只求速死。但,这个明明方才还怒气冲天的男人,这一刻,竟然无声无息的,将他的心思全看透,秃顶此刻只感到阵阵冷意。
“你也听过本王的手段吧?落在本王手中,还不老实的人,从来都是想死都难。”江远洌声音好听,却偏偏透着一种致命的邪冷。
秃顶扭曲的脸,突然一阵发白,这个男人,竟仿佛能看透他的心一样,令他无处藏匿。
“现在,本王再问你一次,是谁派你盯着宁初婉的?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如实的答,本王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二……”
秃顶的脸上已经显露出恐惧,然而,老爷对他恩重如山,怎么能出卖他?于是,他紧紧闭着嘴,不说一个字。
“三!”江远洌幽冷声音,掷地有声。
“不是本王不给你机会。”幽冷眸中,已经溢出阴鸷,江远洌对幻影摆摆手。
幻影会意,答应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房中一时间寂静下来,三个人的呼吸声,都那样明显。蝴蝶抬头,偷偷看向江远洌。他,足足高她一头,在她心目中,也始终是威仪冷漠的形象,可,如今的他,头上包着白布,俊美的面容上,最多的,不是冷冽,而是憔悴。
多少年了,她从未见过他这种样子。是什么,令他如此憔悴?国事?家事?年华?还是,宁初婉?
蝴蝶迷茫了,只是觉得他好可怜。
而,他垂眸看着秃顶,此时,又在想些什么?
不久后,幻影已经提着一个瓷坛进来,轻轻将瓷坛放在地上,“王爷,你要的东西拿到了。”
“恩,动手吧。”江远洌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