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前妻,她是我合法老婆,我俩没离,我一天不签字,她一天是我老婆。&rdo;丁骁不乐意了,谁提前妻俩字儿跟谁急。&ldo;那人家怎么把你给撇了,带着儿子单过?对了,我一直想问,那是你儿子吗?&rdo;钟奕铭喝多了,没心没肺的胡扯。前面那一句倒也罢了,后面那一句把丁骁给惹恼了,一把揪起他衣领,给他一拳:&ldo;钟小骚,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想跟我打一架,要是你皮痒,爷就跟你练练。&rdo;&ldo;练练就练练,丁小邪,谁怕谁!&rdo;从小到大,他俩经常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份情义却是越打越瓷实。什么叫瓷器,什么叫发小儿,没打过架,能叫发小儿吗?男人间的友情跟女人不一样,直来直去,打架只是一种发泄。两人推推搡搡闹扯一阵,钟奕铭推开丁骁的手:&ldo;起开,爷我烦着呢。&rdo;丁骁见他不还手,眼眶却青肿起来,暗怪自己手重了,只得坐在一旁陪着他喝闷酒。眼见哥们儿烦恼至此,丁骁给他出坏主意:&ldo;不然就这样,她拖你也拖,就是不订婚,看谁耗得起持久战。&rdo;他是过来人,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一旦爆发,从来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司徒慧蓝是抓准了一个关键的节点发难,让钟奕铭措手不及,一旦钟奕铭顶不住压力,他就会输的一败涂地。丁骁说的没错,易守难攻的时候,围在外城消耗对方实力,不失为一种拖延战术,既然跟她提分手提了几次她都当做耳边风,何不将计就计。钟奕铭怅然,丁骁的办法固然是个办法,对梅朵却不公平,他可以耗着,梅朵却要不明不白的背负骂名,这让他觉得很对不起她。还有不到一星期,梅朵就回来了,怎么跟她当前解释乱七八糟的局面,钟奕铭觉得头痛无比。丁骁见他闷闷不乐,岔开话题:&ldo;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小诚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几个聚聚。&rdo;他所说的小诚,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哥们儿陆诚睿,一直在海军陆战队服役。&ldo;真的,他这回可有一两年没回来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rdo;钟奕铭听说小诚要回来,也是挺高兴。&ldo;他要躲着顾藻,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那个司徒慧蓝跟顾藻是表姐妹,他不得不防。&rdo;丁骁道。钟奕铭哼一声:&ldo;我现在才发现,那两姐妹是我跟小诚的克星,都那么讨厌。&rdo;&ldo;不如你俩从了吧。&rdo;丁骁哈哈一笑。钟奕铭没有说话。自从那时知道司徒慧蓝一直从玫瑰那里打听他行踪,钟奕铭便想着,要跟玫瑰说说这件事,正好这天玫瑰到他办公室里送文件,他让她坐下。玫瑰有些忐忑,不知道老板要跟她说什么,一双眼睛无所适从的瞟了瞟,最后落在办公桌上。钟奕铭道:&ldo;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rdo;玫瑰用力点了点头,抬起眼睛看钟奕铭。钟奕铭道:&ldo;我去西藏的事只有你和仲禹知道,怎么我父亲那么快就得到消息了?&rdo;玫瑰一听就明白了,司徒慧蓝出卖了她,她千叮咛万嘱咐对方,千万不要把小钟的行踪透露给老钟,没想到她还是给泄了出去,暗自懊恼,知道自己此时只能表明立场,道歉:&ldo;对不起,钟总,是我一时嘴快,告诉了司徒小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rdo;钟奕铭满意的嗯了一声,玫瑰到底聪明,他稍微一点拨,她就明白了,也就不再深说,告诉她:&ldo;不管我跟司徒小姐是什么关系,你的老板只有一个,我的行踪必须严格保密,这是你入职那天我就跟你说过的,希望你遵守作为秘书的职责。&rdo;玫瑰连连点头,见钟奕铭脸色并不太严肃,心里倒也轻松下来。谁知道,钟奕铭话锋一转:&ldo;仲禹和薄荷的事,你怎么没早告诉我?&rdo;玫瑰讪笑:&ldo;我以为你知道。&rdo;钟奕铭摇摇头,浅笑:&ldo;行了,去吧,以后公司里有什么风吹糙动,记得把重点的汇报给我。&rdo;&ldo;包括员工的私事?&rdo;玫瑰故意看着钟奕铭,别人也就罢了,仲禹可是他心腹,说与不说、说轻说重都可能得罪人。钟奕铭道:&ldo;和公司利益有关的私事,必须汇报,办公室恋情公司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要制止,但是我必须心里有数。&rdo;&ldo;明白了。&rdo;玫瑰说完这话以后推门离开。人算不如天算,梅朵回雁京的前一天,钟奕铭接到他妈妈程珊珊的电话,程珊珊在电话里告诉儿子,他姥姥突发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院方已经给下属下了病危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