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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看着他，撇了撇嘴角道：&ldo;一阶魔法师，二阶魔法师，三阶魔法师……少尉，中尉，上尉……皇子，太子，皇帝……你们人类总是正大光明地努力着让自己往更高的地位走。但是，神的地位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决定了。神王，主神，辅神，次级辅神。当神要往上走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呢？不能获得更高的神力，那就获得更高的权力。&rdo;宁亚道：&ldo;奥菲也是吗？&rdo;哈维道：&ldo;她凭什么例外呢？&rdo;&ldo;难道没有例外吗？&rdo;哈维看着他。宁亚道：&ldo;海神呢？&rdo;哈维道：&ldo;诺尔斯？&rdo;笑了笑，&ldo;我以为你会问我。&rdo;宁亚没有回答。他和哈维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脾气多多少少有点了解。尽管哈维一直说奥菲、若娜是阴险女神，可是在宁亚看来，众神时代的哈维绝对不遑多让。&ldo;诺尔斯是例外。&rdo;哈维道，&ldo;他拥有整片海洋，那是真真正正的净土，不受纷争的打扰。有时候，真想把他也拖下水啊。&rdo;宁亚道：&ldo;他已经在水里了。&rdo;海洋是最多水的地方。哈维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笑。从太古纳湖回来，哈维亲自送宁亚回房。宁亚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哈维为什么要去那里。离别时，哈维问：&ldo;今天过得愉快吗？&rdo;宁亚说：&ldo;很愉快，谢谢您。&rdo;&ldo;那我们明天继续去？&rdo;&ldo;……美好的时光需要珍藏，不停的重温会减低它的含金量。&rdo;哈维说：&ldo;你可以直接拒绝我。&rdo;宁亚说：&ldo;我想看书。&rdo;哈维难得的没有生气，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道：&ldo;晚安。&rdo;宁亚受宠若惊。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哈维不生气，对他就是场胜利。哈维从图书馆出来，心情明显不错，这让赶来见他的菲达定了定心。哈维主动与他打招呼：&ldo;你说的不错，太古纳湖的确是个很美的地方。&rdo;菲达说：&ldo;那是被称为贝尔城的情人湖。&rdo;哈维道：&ldo;只有情人才能去？&rdo;菲达一怔，偷偷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没有看到不悦，才放下心来，低声说：&ldo;因为去那里的情人很多，而且去过之后感情越来越好，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称号。&rdo;哈维道：&ldo;保持下去。&rdo;&ldo;是。&rdo;&ldo;最近有什么好笑的新闻吗？&rdo;菲达说：&ldo;坎丁帝国有可能与亡灵法师合作。&rdo;哈维道：&ldo;和一群连信仰都没有的无法无天的亡灵法师合作……他们的皇帝真有想法。&rdo;他想起宁亚曾经用很有想法来形容自己，又觉得同样的形容用在别人身上简直是一种浪费，改口道，&ldo;更可能是精神错乱。&rdo;菲达道：&ldo;大概是他的元帅起了重要的作用。&rdo;想起海登&iddot;那菲斯特为了救小亡灵法师连命也不要的架势，哈维目光微柔：&ldo;总要犯一些错误，受一点教训，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冒险者公会怎么样了？&rdo;菲达道：&ldo;教皇想要寻找新一批的影子军团。他认为这一批受克莱斯的影响太深，已经不够可靠了。&rdo;哈维道：&ldo;这位才是真的精神错乱。&rdo;菲达弯腰等候指示。哈维说：&ldo;照他的意思做，反正，他也未必能看到新一批影子军团出炉了。&rdo;自从陪着哈维去过太古纳湖之后，宁亚就成了哈维的专陪。从太古纳湖，到博文林塔，再到卡罗斯蒂桥……他们的足迹踏遍整个尼尔城。宁亚刚开始还有些忐忑不安，后来也就放开了，既然出来，就好好地欣赏风景，回去时候，再好好地看书。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景太好导致心情好，宁亚觉得自己看书的速度加快了，而且原本觉得晦涩的内容渐渐也变得清晰起来，运气也变好了。之后，他又找到一本书，也是记载死神与光明女神战役的，写得很简介，却比缺了上册的简单易懂的多。这本书一开始就提到，死神因为光明女神出言不逊而提出挑战，黑暗神袖手旁观，其他诸神分成了两派，互相攻击。战争最后以光明女神胜利而告终。在她胜利的那天，黑暗神骑着魔兽光临，为她祝贺，两人重归于好。重归于好？宁亚觉得这个词很有深意。如果说重归于好，那就是说，两人之前吵过。他没见过光明女神，不知道她为人如何，单说哈维，他绝对不是一个和你吵架之后很快就能没事的人。之后又有一本书，是说四大神王的。创世神将世界交给了四大神王，海神皇获得了海洋，光明女神与黑暗神分别司掌梦大陆的白昼与黑暗，死神管理亡灵界。但是死神对这样的分配表示不满，他私底下联络了其他的神，想要对光明女神和黑暗神群起而攻之，被海神皇看穿。海神皇提醒了光明女神和黑暗神，并在死神发怒前，离开了梦大陆，居住在海洋里，不再参与梦大陆的纷争。因为海神皇的揭发，死神王子归来（九）&ldo;在说什么？&rdo;哈维状若漫不经心地问。菲达刚要开口，宁亚已经抢答：&ldo;没什么。&rdo;完全是下意识的。照理说，他与菲达的对话并没有什么不该让哈维知道的，可宁亚就是觉得，哈维会不高兴。……或许是哈维不高兴的次数太多，多得让他连打喷嚏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哈维挑眉。菲达躬身道：&ldo;殿下想知道死神的消息。&rdo;哈维笑了：&ldo;这有什么好隐瞒的。&rdo;宁亚背脊窜起一股凉意。哈维道：&ldo;我不会为这种事生气。&rdo;宁亚觉得他还有下半句。果然，哈维说：&ldo;但你遮遮掩掩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rdo;宁亚想辩解，哈维却转过头去对菲达说：&ldo;他们什么时候出发？&rdo;菲达说：&ldo;要等神诞日过后。菲罗准备与桑图的贵族同行。他一向雁过拔毛，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利用贵族贪生怕死的心理，明码标价，出售&lso;保护&rso;。&rdo;哈维道：&ldo;等他和神圣骑士团走了，教皇也该消失了，你好好地准备一下。&rdo;菲达心里有些激动。他在光明神会熬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怎么会不对教皇之位动心？只是黑暗神信徒的身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奉命篡位，自然喜出望外。他走后，哈维看着坐在窗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和灯光看书的少年，心情复杂难言，过了会儿，突然冷哼一声。宁亚扭头看他，只看到哈维离去的背影。图书馆在光明神会就像是被遗弃的角落，住得久了，宁亚隐隐把它当做自己遗世独立的小天地，除了哈维和偶尔来的菲达之外，无人打扰。因此，他住得越来越随便，天气热的时候，干脆就蜷缩在书堆里睡。对他来说，只要保证睡眠时间，舒不舒服，倒也不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