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督主矫情起来还真是不得了,锦玉觉得心肝儿都颤两颤,搂过她在她背上拍了拍,眯眼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一定和你长相厮守。”
她道了声好,连自己都觉得很好笑,和她在一起总是有不断的乐趣。两人一道儿坐在山坡上,地上一片柔软的草地,借着月光打量她,突然惊道:“呀,你脸上抹了什么东西?”
锦玉一惊,抬手摸脸轻问:“什么?”
“你别动,把脸凑过来,我仔细瞧瞧。”
锦玉不疑将脸伸过去,澜夜仔细瞧着,有阵阵馨香扑进来,让人心生荡漾,照脸就是叭地亲了一口,勾唇笑道:“上面有我的唇印。”
浑身一个激灵,锦玉捂住脸,一脸错愕支吾道:“你……你好无耻!”
比撩拨人的手段,锦玉的手段大抵还是比不过她。她捂着脸盘气结,怎么又叫她桎梏住了,每回都是这样,还撩拨上手了。
她直起身子去攀她的脑袋,眯着眼邪笑:“咦,你别躲呀,偷亲了我就算完事了么?”
有了才刚的铺垫,她愈发大胆了,手从交领底下滑进去,一通到底。
澜夜一下僵住了,只觉那柔荑小手在不可描述上那一点来回不可描述,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她吓得语调都哆嗦了,“你……你快住手,这荒山野岭的……”
锦玉甜甜笑起来,银铃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不肯停手道:“反正没有人,不碍事的,你往常不是最喜偷偷摸摸的么,今儿光明正大一回,你觉得这么样?”
说着倾身就压了过去,将她压在柔软的草地上,皎洁的月光洒下来,落在她晶莹的耳铛处,映射处闪烁的光芒,锦玉怔住了,漾着嘴角笑,方帽歪歪的戴在额头上,模样有些傻乎乎,呢喃道:“阿夜倾国倾城,我春心荡漾。”
一面笑一面压低脑袋,将头凑了过去,细细的轻啄了下,她轻轻嗡哝了声:“有点软。”
然后抬起头,隔了些许距离打量她,见她不反抗,笑着问她:“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本大爷的英俊折服了?”
澜夜仰着头看她,舔了舔嘴角,嗫嚅笑道:“这是阿玉第一次主动亲我,嗯,不要停,就这样。”
锦玉顿时傻了眼,她那是什么表情,满脸娇羞的模样,从来没见过她居然还有这面小女人的姿态,简直让人心悸。
得了鼓励,锦玉的心被熏的膨胀开来,听得澜夜道:“阿玉,我的好阿玉,你抱抱我,亲亲我。”
她抿起嘴角道好,又俯下身子去吻她,吻累了又趴在她的胸膛上,听见她擂擂的心跳声,曼声道:“阿夜,你说月亮上有什么?”
她睁开迷离的眼,望见那轮明月就在她的背后,映着光辉,她道:“月亮上有你。”
抬手就拍在脑门上,“你别老不正经,我真问你呢。”
她吃痛,到底是不是姑娘家,手劲不是一般的大,她辩驳道:“什么叫老不正经,今儿是不是你先惹起来的,还来赖我,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还好意思说的,上回承乾宫夜里,别以为我睡着了不晓得。我问你,你翻了窗户进来,都做了些什么?要我一五一十演示给你看么?”
像是被人撞破了秘密,澜夜扭捏着耍赖道:“什么呀?我不记得了,你不要同我说这个,我记性不好。”
好家伙!又要赖,她上辈子是不是个赖皮精转世的,锦玉咬牙道:“阮大狗,我觉得做人不能如此无耻。”
阮大狗还是不肯招认,忽闪着一双萌萌的大眼,骨碌碌转来转去。
她继续道:“你上回偷亲我了,咬我嘴唇了,手也不老实,从我寝衣底下伸进去,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小衣都不见了,还有……”
“等……等等,不许再说了!”阮某人忽然着急起来,没曾想她居然全都说出来了。
论撩拨人的本事,锦玉比不上她。可轮起厚脸皮的程度,锦玉能排天下第一。
锦玉凑过来,对上她不自然的面孔,无赖笑道:“这下看你再赖!”然后转头在她耳蜗处轻声呵道,“对了,我刚刚还没说完,你还摸我胸摸我屁股了。”
澜夜顿时僵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的脸全都丢尽了,这是她这辈子干得最没有脸面的事情,现在全被她抖出来了。
那晚她一时大意,以为她是睡着的,谁知她居然是醒着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还真是小瞧了她的耐力。
“你是不是姑娘家?你一定是个无赖吧,非要逼我就范才开心?”她恨得伸手朝她脸上重重捏了下。
锦玉捂着脸,冷哼道:“疼……”她揉着脸,“你这算不算恼羞成怒,还有,你这捏人咬人的习惯得改,错了就是错了,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好好道个歉,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天爷的!世上有这样自恋的人么,那晚的事情,她一个巴掌能拍的响么,明明自己也很快活,凭什么叫她认错。
她突然凑上来,伸手扯她的襦裙交领,手指从领口滑进去,澜夜一哆嗦,紧紧捂住领口,“你做什么?”
她嘿嘿笑道:“你猜我要做什么?”手指要往下伸了伸,“你不认错,我就摸回来。”
“那我认错。”她立时开口道。
这下轮到锦玉傻眼了,本来准备要干点什么的,这人怎么这样的,牵只驴就准备下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