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背后能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边缘,头顶上是半块已经开裂的山峰,在山峰上长满了粗壮的绿色植物,这些植物的叶子非常非常庞大,如同芭蕉树的树叶一样。
看见这一幕,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因为我压根看不到刚才进入这个空间的那道石墙。
我的脚步并没有停歇,依旧跟着大师伯他们的步伐往前走动,只是在小卓玛耳边轻声的说道:“卓玛,你往后边看,咱们回去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卓玛没有动,她对我点点头,小声说道:“小飞哥,这个世界已经超出了你我的认知,一切还要看大师伯怎样做吧。”
我对着小卓玛点点头,便没有再继续说话,眼睛开始仔细的打量的周围的一切,以应对突然出现的危险。
我内心充满了许许多多的问号,比如这个空间里的淡白色光线来源于哪里?为什么地上会有连绵成片的绿草?为什么天上会有飞翔的怪鸟?
尽管心中很多疑惑,但眼下并没有答案,因为我和大师伯这些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如果想要得到答案的话,恐怕就要去询问黑衣人,我想那个黑衣人大概率也没时间回答这些问题。
所以我们只能默不作声的跟着黑衣人往前行进,但是我心里却非常的慌张,因为这一次来到这个诡异的世界,我心里没有一丝的准备,根本不知道我往前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一行队伍跟着黑衣人又往前行走了一段时间,我心里实在压抑不住疑惑了,我拉着小卓玛往前快走了两步,追上了大师伯的步伐。
我用手轻轻拉了一下大师伯的胳膊,示意让他等一等,而后在他身边小声的问道:“师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咱们要跟着黑衣人来这个诡异的世界?”
大师伯回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小飞,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已经跟鬼老谈好了,我们进入这个世界,帮他去办事,不管事情能不能最终办成,都要让他保着我们离开昆仑山这个诡异的地方。”
“我年纪已大,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事情,即便死在昆仑山,我也无怨无悔,可是我要保证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好的活下去啊!”
“如果你的生命都没有了,那一切对你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什么仇恨,什么爱情,都会变成虚幻。你们还年轻,你们的生命不应该就这样结束。”
听见大师伯这样说,我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我的内心深处是黑白分明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们跟大师伯走的是正路,而那个黑衣人是邪路,正和邪是永远不能在一起的。
虽然我心里这样想着,但却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轻声对大师伯说道:“师伯,您煞费苦心的想要保全我们的生命,我们这些年轻人理应加倍感激您。”
“可是,师伯,您有没有想过,那个黑衣人本身就充满了邪气,跟他这样的人合作,恐怕最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卸磨杀驴那样的事,恐怕他也是手到擒来。”
我这番言语说的有些过重了,但事实真的如此。
那个黑衣人杀掉了塔克村所有的村民,在他眼中杀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对于这种毫无人性的人,有什么诚信可言呢?谁能确保在我们帮助他完成事情之后,他能给我们留活口?
我的话说完后,大师伯也正经的点点头,接着我的话说道:“小飞,这件事情我其实深入考虑过了,跟鬼老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我们可以搞清楚昆仑山的地下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退一万步讲,如果鬼老反悔,想要对我们这些人下手,我们师兄弟三人也能阻挡一些时间,给你们这帮年轻人争取逃跑的时间。”
大师伯这番话说完后,他用非常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当我发现大师伯有这样的想法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强制让自己闭上了嘴巴,等待着后续事物的发展变化。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大师伯对我说完这番话后,我心里隐隐约约总觉得大师伯没有跟我说实话,他似乎还有另外的目的一样。
我这样的想法在不久之后便得到了证实,当我带着仅存活下来的一个队友离开昆仑山的时候,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人性。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随着黑衣人的脚步走上了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这里的草长得非常茂盛,草的高度已经没过了膝盖。
踏上这片草原的那一刻,一股清香的野草味便传遍了我的全身,这种清香闻起来让人觉得非常舒服,我不禁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抬头对着天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啊,好久没有看到“阳光”了,好久没有呼吸到如此新鲜的空气了。啊,活着真好啊!”
我站在原地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番话,在我的话说完后,格桑那小子站在我旁边,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深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抬起头来又长长出两口气。
而后格桑冲着天空想要说点什么,他可能大脑卡壳了,嘴巴张了半天没憋出半个字来,而后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啊,这里的草真绿呀!”
格桑这句话憋出来后,把其他人瞬间逗乐了,大伙都以为他要说一些比较优美的语句呢,结果半天就冒出来一句草真绿。
小卓玛对着格桑的后背给了他一拳,冲着他说道:“格桑,你如果实在没文化,下次就不要学小哥哥了好吧?小哥哥当年可是地质局副局长级别的人物,你跟他学,你的路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