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手往上挪了挪,继续说:“人能被掐死,不单单是因为气管,更多的是因为血管。这个位置左右两侧各有一条血管往头上送血的,如果卡住这两个血管,大脑缺血缺氧超过四分钟就会死!而只掐气管,会诈尸的!”
宴立斌的声音特别冷静,特别无情,仿佛这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仿佛是在教唐凤青掐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不是他自己。
他死死的盯着唐凤青的眼睛,声音越来越沉:“我欺负过你,我玩弄过你的感情,我伤害过你,你恨我,你要掐死我我不怪你!今天只要你下得去这个手,我死了你就能获得自由!我保证别人不会为难你!你动手吧,用力,只要四分钟我就再也没办法纠缠你了……”
唐凤青的手抖的更厉害了,眼睛莫名的酸涩,滚烫的泪水肆意的涌出了眼眶。
她突然松了手,哭着质问:“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我不爱你了,你何必要和我这样相互折磨?”
男人的脸慢慢向下,他凑近了她左侧的鬓角,吻去她的眼泪,声音温柔缱绻:“糖糖,我不觉得是折磨,我过去犯了错,我现在要补偿你,你用心感受一下好不好?”
他的唇滑到她的嘴角,慢慢和她接吻。他唇上沾染着她的眼泪,苦涩的味道立即就刺激了她的味蕾。
她突然张口,一下子咬在宴立斌的唇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算是嘴巴里被血腥味充斥也不放开。
而宴立斌忍着痛,任他咬着,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
这天晚上的事儿到后来唐凤青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嘴巴里的苦涩味道和血腥味却让她记了好久好久……
那天的第二天她和宴立斌在一张床上醒来的。
宴立斌拥着她睡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做。见她醒来的时候也只是笑了笑问:“睡的好吗?饿不饿?”
他的右侧下唇被咬破了,结了血痂,甚至还肿着,一笑看起来特别滑稽。
但唐凤青没有心思笑,她只是盯着他,看他起床,去浴室片刻,回来的时候捂着右脸说:“今天还要开会,这样我肯定会被那些股东们笑话的。”他走到床边,坐下来道:“打个商量,以后你想要咬我解恨,换其他地方好不好?”
看她目光没有变化,他就把她扶起来说:“你要是在喜欢咬这个地方,就这个地方吧,只要你喜欢,你解恨,什么都好。”
他弯腰拿了女士拖鞋给她穿上说:“好了,去洗漱,我牙膏都给你挤好了。”
唐凤青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个男人突然变得这么好,好的和她曾经幻想的对象一样。
她被推搡着去浴室洗漱,然后男人带着她去对面选衣服。
她穿上粉色的连衣裙,他就选了一个同色系的衬衣,和颜色稍微重一点的领带。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郑姐已经坐在客厅里正在翻看杂志。
“郑姐,这么早。”宴立斌很熟似的和郑姐打招呼。
郑姐仰头看着下楼梯的她们,站起身,对宴立斌红肿带着血痂的唇视而不见,只是说:“不早了好吧?宴少,我可不能陪你吃早餐了!今天的活动很重要,迟到了对我们糖糖可不好。”
“行,那你们路上吃吧!”宴立斌说着,拥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说:“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餐。”
“好了!”郑姐走过来,把唐凤青拉走:“宴少,被耽误我们时间了!我们走了!”然后拉着唐凤青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