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恨我?”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
凯转身将侠客推至栏杆处,使他上半身探出栏杆,他深吸了口气:“我知道这一切过去这样久再这样找你对你不公平。”
“是挺不公平的,特别是另一个人你无法报复的时候。”侠客露出招牌笑容,但这笑意却传达不进翠碧色的眼睛中。
空气停止了流动,一切变得尴尬起来。
凯忧郁的神情未变,他闭上双眼:“我只是抱有另一个想法,但我不想打开他的墓查看尸体到底在不在,却又担心看到骸骨打扰了他。”他低头轻轻搁在侠客的肩膀上,“你就告诉我,他还活着吗?”
大概是那种忧郁传达了侠客,他收起笑。
“为什么问我?也许你该换个对象。”
“过往不咎,我们之间只有未来没有过去,打破现有平衡不是个好的选择,侠客……请你告诉我一个可能好吗?”他又念了一遍侠客的名字,后者眼神出现一丝迷茫,随后没有前奏地攻击出手。
两个快速地来回二人奋力,侠客扭动了下肩膀:“你对我用蛊惑是没用的。”他切了一声,“书藏在哪儿了?口袋里?”
“失败了。”凯收起所有表情包括忧郁,脱掉了西装外套,“不过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之前没有想到这点,现在想到了不会放你走了。”
爱情能让人陷入一种执拗,无法回头。
你看感情就是这样,如果你没有多么好,或者说如果那个人能跟你一样强大,你就不会受它影响那么多。侠客看着对方的架势,觉得有时候情愿团长和阿天搞在一起也比现在好很多。
不过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可能,曾经有可能回到过去的时候侠客也拒绝了,他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事情到了眼前就面对,就像死亡,他们迟早会死在战斗中不是吗?在它到达之前就去担忧,会让结果影响整个过程。
“你要杀我?”侠客很苦恼。
“也不至于那样做,我们还有旧情,你会告诉我的,侠客。”凯一脸认真,他掏出一把匕首,侠客心里一咯噔。
“别这样讲,容易让人误会。”侠客手捻着天线,“可惜你杀了我我也无可奉告。”背叛这种事做太多了就不会被相信了,他如果告诉对方,就等于背叛了现任团长。
对方那种母鸡护鸡仔的架势,到时候可真是绝对将他干掉了,因为他威胁到了旅团。
凯收起刀子:“侠客从来都是这样聪明,不过那也就说明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恢复身份,侠客同我利益一致,就会告诉我了对吗?”
你要回来吗?
你真的要回来吗?
侠客一愣,就在这片刻之间,对方上前捏了下侠客的脸蛋:“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会直接断绝我的希望的吧,如今要考虑是否告诉我也就是说还有隐情。”他眼睛太过炽热,以致于侠客无法反驳。
那笑容太过熟悉,即使面容不同,却与记忆中的人重合,就像当初他邀请自己加入旅团时的那股自信。
如果你的眼神这样是因为旅团,而不是一个男人的话多好,永远保持清醒,这才是团长。侠客抬起一边的眉毛,很不满。不过现任团长想得好,他已经将这点考虑进去了。
侠客回了个笑:“期待你的表现。”
二人的笑意味不同,侠客揉着自己被捏的脸颊,扣紧对方的头发压向自己,二人唇间一碰,调忄青似的嬉戏。总不能被占了便宜去,他眼睛里满是戏谑:“唉,总是纠缠在你们其中还真是苦恼呢。”
“身为旅途的脑毕竟要辛苦一些,我去监控室删录像。”
凯推开门不出意外地看见了酷拉皮卡,他略带惊讶扫了一眼监控了然,刚才在天桥上跟侠客交往被看到了呢。
“你跟蜘蛛很熟吗?”对方很纠结,眼中充满不信任。
“利益关系。”凯动作迅速删除了东西,语调轻快明显心情很好。
“之前你说利益关系也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
“是啊,侠客算是三年前我第一次出任考试指导时遇见的考生,没想到是旅团的人,不过的确优秀,比较投缘。”凯带头推开门走向顶层机场。
“上一刻针锋相对,下一刻……”酷拉皮卡找不出形容词。
到了顶层机场,凯开了一家直升机的门有些烦恼:“酷拉皮卡如果你这样分的话,就更细了……你是在问我与人交往时对人的分类吗?在我心中,他大概跟伊尔迷是相等的,你之前在揍敌客的飞艇上误打误撞见过我们的‘互动’,他同伊尔迷都是我无法掌控而只能平等交易的对象,一个属于旅团,一个属于揍敌客对不对?而你,在我心里评价,能力还没有到达那个高度,当然一般到达那样的高度也就独立到我无法掌控了,那时候我与你的关系也会自然转变。”
“这样不累吗?”酷拉皮卡系上安全带。
“普通人自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所以他们拥有的东西也很匮乏不是吗?一个人获得的东西与他所担负的东西是相等的。”操纵直升机的凯回头看了一眼酷拉皮卡。
后者看着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对方身上变了。
至少感觉不坏,酷拉皮卡点头赞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