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他刚才出现的正是时候。只是这种道谢,没有多少感激,之所以道谢,不过是在与放弃了那份执着后,一种本能的疏离的表现。韩东城没有说话,认真的开车,越来越快,车子飞驰之间,我仿佛感觉到自己像是踩在了七彩的云彩上做梦,这种经历,太陌生,太不可思议。我以为韩东城中途或许会说一句话,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这似乎很符合他的脾气,而我也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一直沉默到终点。车子缓缓的停下来时,我以为就此可以说声再见分道扬镳,可是没有料到韩东城帮我提出了行李箱后,顺手握紧拉杆把手,就向国内航班的方向走去。“我,不用~”我开口,但韩东城似乎没有听见,直到我急匆匆的跟上来时,他却是就势看了一眼时间,似是解释的丢了一句:“飞机还没到。”所以,他趁这个空档送我去安检口吗?韩东城看起来走的并不快,可是我却要加紧了步伐才可以跟得上他,以至于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似乎可以映射出我紧随着韩东城亦步亦趋的身形。这感觉有些奇怪了,韩东城真的是一个霸道的男人。直到他把行李箱递到了我手里时,我接过了之后,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要道谢的意思,反而因为他这样的霸道,为脸色微微不太好看。提了行李箱就走,却听得背后他淡淡的叮嘱:“路上小心。”我一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里被人轻易敲碎,等我犹豫了片刻回头时,却见得韩东城的身形已经远离,高大欣长的他犹如一道风景,路过他旁边的年轻女乘客,忍不住会扫他一眼,而他无动于衷一般,继续走自己的路。韩东城,请不要再来影响我的人生。我有些淡淡的迷惘,看着那远去的身形,站了几分钟后才提着行礼走向安检的队伍。直至飞机在三万英尺之上,我的脑海里还会闪过韩东城那转身而去的身形,如同暮鼓晨钟敲打着我的记忆,让我忍不住想要挥去。到了重庆,下了飞机我直奔旅行社订好的酒店,准备字数:3278提到陆虎这个人时,我发现坐在了床上的沐妍卸了妆之后平淡无奇的脸上,微微露出来一抹似是失落,又似是不以为然的语气。“性能那么好的车子,也不知道怎么一到重庆就坏了,真扫兴。”沐妍似乎对于陆虎的车子坏掉,倍感郁闷,而我也懒得和她搭腔,我并不想和一个临时室友交流更多。果然第二天早上,沐妍早早的起床,在洗手间里整整化妆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告一段落,而我的保湿霜,精华露,眼霜,隔离霜也都有一定程度的减少,但见她化妆的近乎面目全非后,挎着小小的不知道是不是高仿的香奈儿小淑女包,踩着虽然漂亮却不适合旅游的公主小皮鞋,扭着略显风情的腰肢,拿起来苹果手机拨打起来了电话。“陆虎,你还没有起床吗?要到早饭的时间了噢,晚了没得吃了,你赶紧起来吧,不然人家飞机可不等我们的噢。濉”一改我所认识的直爽干脆,沐妍在给那个陆虎打电话时,声音虽然不是千娇百媚,但也绝对是温柔的要滴水出来,用叶筱然的话说,那是会让鸡皮疙瘩要掉一地的嗲,而不叫温柔。“什么?不去了?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别吓唬我啦,我等你噢。”“喂,陆虎~持”沐妍挂断电话之后直跺脚,直到看见我已经按了电梯准备去一楼餐厅吃早点,才匆匆的跑了进来,忍不住的抱怨道:“什么嘛,大少爷脾气一上来就不管别人的感受了,这可是我两个月的工资呢。”沐妍见和我说这些似乎不应该,索性闭了嘴。到了餐厅,已经坐满了人,我只得找一个角落准备坐下,而沐妍似乎已经去找她的陆虎去了。这家旅行社走的中高档路线,上午从重庆飞往九寨沟的飞机,订的酒店也不错,早餐很丰盛,我吃饱了便到了集合点,大家都在议论头顶阴沉的天气。“预报的多云转小雨,应该没事吧,我带了雨伞呢。”“没事,还不一定下呢。”当然,大家都希望不要下雨,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天气上,我也是这么认为。一起旅游的人,多半是三三两两的朋友或者家人,估计也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我坐上了大巴,选了后面的位置,拿出来自己的单反,慢慢的研究着怎样成像效果更好,等到车上满满坐了人,我旁边的位置也坐上了一个中年男人后,大巴开往了机场。时间安排的很紧凑,到了机场便陆续登机,进了机舱,我开便寻找自己的位置,刚放好自己的行礼坐好,还没有系安全带,见得沐妍已经手里握着两张机票兴冲冲的走了过来。“陆虎,是这里!”我以为沐妍会热情先和我打个招呼,却没有料到她第一时间转脸,对着身后的人,一脸雀跃而小女人模样的欢呼着。只见得沐妍身后一个比她高出来一个多头的男人,两道浓眉的眉毛微微蹙着,高高的额头,头发梳理的有些张扬不羁,鼻梁高挺,嘴唇略微丰厚,尤其是那双眼睛,却是明亮中透露出来严厉的味道,尤其是他的左边脸颊,一道长长的疤痕,近乎划到耳根,虽然并不明显,细细的一条,但还是第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皮肤健康的小麦色,至少一米八零以上的身高,穿着军绿色的冲锋衣,包裹着那看起来有些矫健的身材,不怒而威的样子,却让我想到了三个字,黑社会。他没有说话,似乎对于这位子极为不满。“陆虎,你想坐靠窗还是中间?”沐妍一副小鸟依人,凡事都好商量的模样,仰头问着那个男人,他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过来,沐妍连忙让开,我不得不在狭窄的位置上让个道,等到陆虎坐下来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沐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旁边时,后者似乎有些嫌弃似的,将脸转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