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只是听说。”苏明露慢腾腾地说着,“在你之前,他好像有个白月光。”
“白月光?”伏黎疑惑。
“他没和你坦白?”苏明露问。
伏黎云里雾里的,“坦白什么?”
苏明露觉得祁总条件是绝顶的好,伏黎的性子也活该找到这么优秀的男人。
问题是,在旁人看来,至少在一无所知的她眼里看来。
有一定的几率,祁总是玩玩而已。
“祁总办公桌上立了张相框,很多人都看见了,包括张经理。”苏明露说:“照片上的人就是那个白月光。”
她没有说得很透彻。
譬如在一个暗沉沉的午后,某位男秘书进办公室汇报行程。
祁希予窝在办公椅里,下巴微仰,薄薄的眼皮疲倦地阖上,手上拿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个相框。
就那么双手交握,珍贵地抱在胸前。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被烟蒂攒满,甚至有两三个烟头孤零零地躺在脚边的地摊上。
吝啬的阳光从遮光帘的缝隙中,施舍般地照进来。
很细的一小束,打在黑色地毯上,将烟蒂割裂成两截。
一明一暗。
满室的烟味,满室的晦暗。
那是那位男秘书第一次,身临其境体会到颓败二字。
还是在气宇矜贵,一言一行都所向披靡的祁总身上窥见。
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这个画面,不胫而走。
“你没见过吗?”苏明露问。
伏黎没说话。
电话里静悄悄的。
苏明露以为她不高兴了,连忙说:“也正常,谁还没个情史,忘了就行。”
伏黎嗯了一声。
苏明露又提了些别的,聊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