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耀石摇头,立时将虚子墨交给公公“快送他回慕容姑娘那里医治,飞镖有毒,速速送之。”“是!”一公公背上虚子墨,另几人也是飞快地跑向御花园。深沉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兴奋,孤耀石唇角的笑容变得邪恶怎么,皇弟,你是等不及了吗?哼,看来你真是时日无多。当孤空镜红光满面地上朝时,让原本等着顺位的孤耀石空欢喜一场。眼看着孤空镜一日比一日康复,孤耀石心急不已,孤空镜比他年轻,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坐等。只怕孤空镜退位,他没坐几日皇帝便已归西。可是现在,他知道孤空镜只是在硬撑,而且已经心急地派人想除掉他,因为如果他不死,孤星夜就无法接替皇位。哼,想除掉他,还是看看谁的刀更快。笑意越来越深,孤耀石浑身的肌肉也因战前的兴奋而紧绷。他仰望上方天空,风起云涌,要变天了!当虚子墨被送回的时候,慕容凌已经等候多时。方才与孤空镜的棋局即将结束的时候,有人突然来报,宫里闯入刺客,意欲刺杀齐王。刺杀没有成功,但此刻也没有捉住刺客,反倒是药童为护王爷而伤。慕容凌暗急,她知道霍炎不会失手伤虚子墨,那就是虚子墨自己撞上去的,不过是演戏,这虚子墨也不必如此认真,真是傻!虚子墨被人抬到了床上,让其后背朝上“女神医,这镖有毒。”慕容凌挽起衣袖,见伤口已经泛黑,愁眉紧锁“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是!”一干人等退出了慕容凌的院子。“怎样?”慕容凌担忧地问。虚子墨受伤在身,依然嘴硬“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倒是你,别吓得手软。”“嘶啦!”慕容凌撕开了伤口上的衣物,用行动证明她可一点也不慌乱。“你就是嘴硬。”入眼一片青黑,时间紧迫,慕容凌检查那飞镖,见入口斜插,巧妙地避开了后背上的主要心脉,而只是切开了皮肉,慕容凌稍稍放心。握住飞镖,虚子墨发出一声闷哼,冷汗布满额头,唇色已经发白。“我拔了。”“少废话!啊!”还没等虚子墨说完,慕容凌就利落地拔出了飞镖,并迅速洒上解药,止血,清理伤口,动作有条不紊,迅捷而准确。“你玩命做什么?”慕容凌将纱布按在伤口上,然后用剪刀沿着刚才撕开的裂口,剪去衣衫,如果脱的话麻烦,而且这衣服已经破了,索性丢弃。虚子墨趴在床上重重喘着气:“孤耀石在场,不能显露武功,要救他只能做肉垫。啊!你轻点。”慕容凌的手顿了顿,然后将衣衫彻底打开,用温热的布巾轻轻擦去虚子墨伤口边缘的血迹。“而且,现在还可以让你伺候我,总比不理我好。”虚子墨这话说得慕容凌又气又想笑,于是,在虚子墨的伤口重重一压。“啊!你想谋杀我啊!”虚子墨痛喊,慕容凌不冷不热地说道:“谁叫某人不老实,我若是来不及医你,你岂不是死定了?”“我可是为了你!”虚子墨见慕容凌拿来绷带,起身坐起。慕容凌冷冷地瞥了虚子墨一眼,便开始给虚子墨缠绕绷带,挨近虚子墨的身体,双手环过他的后背,两人此刻靠得很近。从慕容凌身上隐隐传来的清香,让虚子墨忘记了疼痛。那近在眼前的人,那就在唇下的发丝,让虚子墨产生了拥抱她、亲吻她的冲动。他匆匆移开目光,将视线落在遥远的窗外的天空,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慕容凌努力保持着心中的平静,她无法忽视虚子墨受伤时给她带来的心痛,就像此刻,在面对虚子墨赤裸的胸膛时,她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心跳不已。深吸一口气,却是虚子墨的味道,这属于男人的味道让慕容凌头脑一阵发热。一时间,房间的气氛变得暧昧,慕容凌努力只把心神放在包扎上,可是,那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却让她无法集中精神,不由自主地,她轻声道:“下次别这样了,我会担心的。”那轻轻的话语却似是星火,将虚子墨压抑在心底几日的感情彻底点燃,就在他张开双臂想将慕容凌拥入怀中的时候,慕容凌却已经包扎完成离开了他的身前。慕容凌并没去看虚子墨的神情,她也在回避,她的心很乱,乱得几乎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哪个慕容凌,对虚子墨的爱究竟是自己的,还是以前的慕容凌的。而虚子墨对她的情又是属于何人?纠结的心让慕容凌无法看清自己的心。所以,她选择不看虚子墨,她转身,动作自然地给虚子墨倒上了一杯茶,再次转身之际,她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以往的平淡。“今天我会守在这里。”慕容凌将茶盅递到虚子墨的面前,虚子墨扬起轻笑:“你守着我,只怕某人会吃醋。”抬手接过茶盅,指尖无意间相触,那份冰凉的感觉让虚子墨心疼,他想也没想就捉住了那只收回的手,急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心弦波动,慕容凌匆匆抽回手,去拉床尾的被子,往虚子墨身上盖“你胡说什么?”酸胀让虚子墨无法保持冷静,他调侃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完,将茶饮尽,伸到慕容凌的面前“还要。”虚子墨要茶的神情带着几分孩子气,慕容凌笑了,顺便打趣虚子墨:“究竟谁更像在吃醋?”慕容凌原本是玩笑话,但虚子墨却真是心虚,立时,脸一红,就掀被子躺下,结果因为动作过大而扯痛了伤口,又是一阵抽气。“活该。”慕容凌的语气里带出愠怒,“叫你逞能,又不是不知道那镖上有毒。”虚子墨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问“接下去怎样?”慕容凌坐在床沿,目光变得犀利:“等。”“等?”虚子墨睁开了眼睛,映入了慕容凌深沉的侧影,她总是那么心事重重,虽然本身透着坚韧,却让看见她的男子,都生出一片心疼。他的凌儿不应该如此不快乐,如此烦忧,身为男人,应该为她顶起一片开阔的天空,究竟他该怎么做,才能博她一笑?“嗯,等。”半晌后,慕容凌才说道,“等他们来进一步拉拢你。”说罢,慕容凌斜靠在了床沿上,幽幽吐出话语:“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离开了,你,还有霍炎他们,会想我吗?”短暂的日子总是让人难忘,慕容凌不希望他们在她离开之后便忘记她,那她会伤心难过。等了许久,却没有听见虚子墨的回答。慕容凌不禁有点生气,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还有那之前的五年都不值得他们怀念吗?扭头,准备兴师问罪,却见脸色恢复如常的虚子墨,已经安然沉睡。那易了容的脸带着淡淡的担忧,他在担心什么?那长而直的睫毛在灯光下变得异常可爱,忍不住,慕容凌俯身,在那睫毛上轻吹一口气,睫毛颤动了一下,在明亮的阳光下划过一道流光。虚子墨安睡的时候,很可爱…虚子墨这一睡,便睡到夜晚,直到被慕容凌唤醒喝药吃饭。感受着慕容凌的关怀,虚子墨心境异常的好,他知道自己已经深陷,他知道慕容凌对他有感觉,可是为何她在故意疏离?先前,是他在逃避,而今,却是慕容凌。他们之间,究竟怎么了?“喵~”一声猫叫响起,虚子墨高兴道:“多多来了!”多多跃进了房间,却不是到虚子墨的身前,而是跃入慕容凌的怀抱,在她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看得虚子墨心中生出一丝妒意。解下多多脖子上的竹管,虚子墨随后问“写什么?是不是有动静了?”虚子墨的视线牢牢锁在多多的身上,这猫怎么亲慕容凌而不是他了,果然重色轻友。慕容凌看了看字条,笑道:“不是,是大家关心你的伤势。”轻抚多多如丝缎的皮毛,多多舒服地叫着“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