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衡解释道:“她结过四次婚。”
“第一次和第二次您都知道,第三次是个外国人,性生活比较开放,还带她去参加同好朋友的聚会。她吓坏了,匆匆离婚逃回国内。
第四次是一个二婚教授,有个儿子,算是比较普通的家庭,这段婚姻持续了五年。
对方父母比较传统,二胎政策出来后,就要求她生个孩子,听说她……不太能接受。
他们相处得很不愉快,那个教授的儿子心理比较脆弱,受不了家庭气氛,患上了自闭症。那位先生就和她提出离婚了。”
辛北城听完,沉默了一阵,才呵呵干笑了下,说:“那她是得抑郁啊,就她那脑子,除了男人也装不下别的了。”
他可是亲身领教过郑秋兰的恋爱脑,简直有毒。
楼衡摇了摇头,“我本来也以为这是主要原因,最近才知道不是。”
辛北城摆摆手,“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更不关心。”
楼衡说:“或许您听了之后,就明白她为什么来找您,还对您说那样的话了。”
听他这么说,辛北城就耐着性子听下去。
楼衡把郑秋兰对父亲的死讯的逃避和自责说了,而后道:“在见您之前,她去过外公的墓地。这十四年,第一次祭拜,所以情绪难免失控,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辛北城这次沉默了更久了。
半晌,他才说:“郑叔太宠她了……”
才把郑秋兰养成这么天真自我的样子,失去了父亲的依靠就无法独立行走。
楼衡点点头,有些叹惋道:“外公也这样说过,他不止一次对外婆的遗像自责自己没有教养好女儿。可他想狠下心管教了,老天却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
辛北城想起郑临丰的离世,心里也沉甸甸的,“……你的外公外婆,真的可惜了。”
说完,辛北城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被楼衡带了节奏,跟他一起怀念起郑临丰的好来。
可现在,在他正念着郑临丰的时候,再要他对楼衡疾言厉色,那些话还真的说不出口了。
狡猾的臭小子!
辛北城心里咬牙切齿,想想还是不甘心,起身掰了掰手腕,说:“小子,你这张嘴果然能耐啊,都把我带进沟里了。成,我们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跟我来。”
楼衡也没问他要做什么,老实地跟着去了。
没想到,辛北城会带他来到星宇负一楼的运动区——拳击室。
辛北城扔了一副拳套给他,“老听小太阳说你怎么怎么厉害,打架怎么怎么能耐,咱俩比划比划,敢不敢?”
——“啊???你们打架了?!”
辛朝阳听到这里,完全坐不住了,“楼哥,你真和我爸打了啊?他没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