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楼衡联系了他爷爷。
原本他并不想用这些事麻烦他爷爷,但现在郑秋兰跑去找了辛北城,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他必须掌握郑秋兰的行踪,了解她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才好把握事态。
楼老爷子听说郑秋兰独自回来祭拜郑临丰,还稀奇道:“这可是天上下红雨了!难道是我今天没注意,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楼衡无奈道:“爷爷,您快帮我查查吧。刚刚辛叔叔给我打电话,说她现在人就在辛叔叔那里,哭晕了。”
楼老爷子一听可不得了。
他孙子这才刚刚和小太阳好上呢!可不能让那个不懂事的搅黄喽!
暗骂了一声搅屎棍,楼爷爷说:“你别急,我这就让人查。”
他有不少学生在公安系统,也是熟门熟路,很快就给了楼衡反馈。
——郑秋兰早上九点五十分出了高铁站,打车去了墓园,在里面待到下午三点,随后就去了临丰置业总公司。
而辛家的星宇集团总部,和临丰置业就隔了一条街。
大路的监控显示,郑秋兰在临丰置业大楼下停留了四十几分钟,并没有进门,直到保安来询问,才仓惶离开。
随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去了星宇集团。
且这次,郑秋兰没有踌躇,直接进了星宇大楼。
那之后发生什么就查不到了,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楼爷爷气恼郑秋兰给孙子添乱,忍不住骂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才好。”
要是闹出什么难看场面,他孙子多难做人?
想他孙子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好难得,那孩子也喜欢他孙子。
要是辛家人不满意楼衡,就算他和辛朝阳能长久在一起,那根刺也会一直横亘在他们余生里。
不疼也恶心人。
越想,楼爷爷就越气,真恨不得给孙子换个妈才好!
楼衡轻叹一声,说:“爷爷,您别生气,我会处理好的。”
楼爷爷没再说丧气话,只道:“要不行,你就告诉我,爷爷和他家长说,一定说得通的。都是上一辈的事,可不能你们两个孩子来受这份罪。”
楼衡笑了笑,没有推拒爷爷的好意,答应了。
晚上七点四十分,加班的白领都走得差不多了,白日里熙来攘往的写字楼群只有孤零零几个格子间还亮着灯,显得有些冷清。
楼衡到了星宇集团,顶楼此时倒还热闹。
辛北城的一个特助两个助理三个秘书都在,正和老板一起围在会客室的桌子吃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