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丌翘着二郎腿,悠闲地靠在沙发上,他不说,凭什么他们想知道,他就得告诉他们。
打架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说了以后他们肯定像老和尚念经一样,在他耳边嗡嗡。
烦都烦死了。
纪兴尧下楼,看他们几个像小心翼翼的大狗一样看着周丌,纪兴尧忍不住笑,不过既然周丌不想说,他也就没有插嘴。
他们要是真想知道,早晚也会知道的,尽管事情隐秘。
他只是对着几个人吩咐了一下两个孩子日常,其实也不需要人看着,因为两个孩子都好大年纪了,只是把他们叫回来,是为了让周丌心安而已。
三个人依旧直愣愣的看着周丌,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一大早,周丌就带着纪兴尧踏上了去北欧的飞机。
周丌在欧洲有好几个庄园,都是当初奶奶给他置办的,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现在终于有了。
他从没有如此自由过。
院子里留下三个傻狗,和两个沉默的孩子,年纪最小的四喜忍不住先开口:“他们俩是把孩子扔下,自己走了吗?”
“他们怎么会丢下两个孩子呢?”
城南城北对视一眼,他们三个都明白,四喜疑惑的不是他们俩没带孩子,是为什么他们会不带孩子单独出去。
这意味着一些关系的变化。
不得不说,三个人都很敏锐,周丌如果知道的话大概会欣慰。
在北欧,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绿草如茵的庄园里,古老的欧式建筑错落有致,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葡萄藤在阳光下蔓延,为这片宁静的景色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微风吹过,绿叶沙沙作响,与古老建筑的沉稳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现在画卷里多出了两个漂亮的黑发男人。
对于他和纪兴尧的关系,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亲密如保姆阿姨,白楚湛他们都没有察觉出异常。
他和纪兴尧相伴了太多年,时间久到,纪兴尧在他们中间已经不单单是周丌的孩子的父亲这个身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单单蜕变成了纪兴尧这个人。
他们看多了他们俩个在一起,习惯了参加宴会时纪兴尧永远在周丌身后照看孩子,习惯了但凡有周丌在的重大场合,纪兴尧在场,习惯了周丌喝醉酒,纪兴尧来接他回家。
习惯了纪兴尧随时随地站在周丌身边。
丝毫不觉得有异,因为这么多年,他们俩都是这么过得,不要说他们俩住一个房间,就是当初出去玩儿,他们俩被白楚湛撞见睡一个床上,白楚湛都没觉得有异常。
还问周丌:“你们俩怎么睡一张床?没房间了吗?我去让他们给你们再收拾一间出来,两个人挤一张床能睡舒服吗?”
一直单身,常年一个人享受三米大床的白楚湛实实在在的,在设身处地的为周丌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