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他这样毫无作息的工作,同个屋檐下,他遇见那个小室友的机会,几乎等于零,害得他都差点忘记对方长什么样。
当然,这是夸张,小室友有双很大、胆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让他印象深刻。
那天,他朝她伸出友好的手,说出,&ldo;合租愉快!&rdo;的时候,她被吓到的神情,很想拒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分明搞笑。
只是,他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每天他出门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瞧瞧隔壁的房门,一如续往的紧闭。
老实说,虽然时候他这人说话不给人留情面,偶尔有嘴的嫌疑,但是,他的人缘很不错,怕他怕成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每天晚上他回家的时候,在楼下会习惯性的先抬眸看看楼上,隔壁的房间透着灯亮,阳台上的衣物,四处飘扬,证明,里面有人,而他果然是被人在躲着。
他这人有点不好,喜欢和人对着干,于是,这三个月,他试过不少方法。
他坏心到把所有门窗都锁上,在里面‐‐
开榴莲!
弄到满屋子臭哄哄,让一股腐朽的味道漫溢四周,在密室空间里绝对会熏到那只阿飘想跳楼。
然后,果然如他料,有人再也装不了阿飘,他听到里面砰砰砰的匆忙跑步声及以开窗声,然后‐‐
没了?居然没了!他难以置信,居然没有人跑出来插着腰大声抗议。
再接着,他故意让厨房碗筷堆成山、刻意弄乱客厅也不整理、满地狼藉、甚至过分到洗澡的时候把浴室弄得一地湿。
但是,一下班回来,发现堆成山的碗筷已经洗干净重新整洁归位,至于客厅,被打扫的光洁如镜,而他故意弄湿的浴室,也早就被默不吭声的擦干净了。
所以,他这个室友,其实是只忍者神龟?而且,还是只很怕陌生人的龟。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认识的女人们都精明强悍,抢起新闻来管你块头是不是比她大,想让她们女人吃亏?没门!所以,象新的室友这种,不怕吃亏、脾气好到爆的小女生,他真是很好奇,很想挑战一下,对方的极限在哪里。
虽然他的行为很象吃饱了撑着,有人肯把房子租给他这种没有身份证的黑户,他该感激的五体投地,居然还这样对他的恩人,连自己都有点唾弃。但是,他的性格闲不下来,真的很怕闷,而且,睦邻友好,不是很应该的吗?他发誓自己没有半点的温饱思(y)欲!
他承认,第一眼看见这位新室友,就对她很有好感,当然,这种小女孩型的女生,让他绝对没有伸爪的(冲)动。
跑了一天新闻,对老大交代的新任务,还没有任何头绪,手头的工作已经忙的他够呛。
深夜近一点,他还没有睡,茶几上摆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相机,一支录音笔,还有‐‐
一个kfc的全家桶。
他在写新闻稿,一手专注的打字,另一只手,带着薄膜套,探向全家桶内,捞起一个吮指鸡块,就往嘴边送。
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快要饿了!鼻间充斥着令人发指的浓郁油炸味,但是,他实在没得挑。自己超懒,想让他下厨,不如直接拿刀剁了他,而楼下的快餐店,百年不变的菜肴,又吃到快吐血了,所以,现在的油炸味,真的还好拉。
另一道房间的门,&ldo;吱&rdo;得一声轻轻打开,发现他还在客厅以后,又轻轻关上。
晚晚在里面一边用手按着腹,一边焦急跺脚。
怎么办怎么办?江瀚怎么还没回房里?深呼吸一口气,她企图镇定自己。
别人都说,心静自然凉,她现在只要静下心来,自然‐‐
就会除却焦躁,忽略某种需要。
&ldo;宅是一种生活方式,宅是零压力,自己跟自己相处就够了,所以,我受不住宅的诱惑,继续宅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