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表哥,我赞许地看了荀雅一眼,“不会啊,姐姐干得漂亮!”
那个女生居然坑了我哥两次,荀雅跟她动手都算轻的。
表哥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肯定要有人陪床,送走了过来录口供的警察叔叔,我神色凝重地返回病房,在表哥腿边坐下。
麻药劲儿已经过去了,表哥让柳文杰帮他把床头抬高,半靠在床上,屈起膝盖碰了碰我的后背:“听说你哭了。”
“是啊,”我低头给裴灿发消息,让他帮我一起骗外婆,就说我今晚在他家睡。听到表哥的话,我没好气地回道:“我以为你被人打成傻子了。”
表哥闻言笑起来,笑的时候牵扯到肋骨,又抽了口冷气。
裴灿很快给我回了一串问号,问我为什么要夜不归宿,还要撒谎骗外婆。
他这个大嘴巴藏不住事,我并不准备告诉他表哥住院的事情。
裴灿发挥自己好奇宝宝的属性,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把我问恼了,短暂地拉黑了他一下,让他稍微冷静冷静。
收拾完裴灿,我想了想,又给陆方冶发消息,请他帮忙。
发消息之前我心想,陆方冶比裴灿靠谱多了,找他帮忙一定没问题。
没想到陆方冶比裴灿还要难缠,他直接回了电话过来,问我晚上要去哪里。
考虑到他比裴灿靠谱,我用手捏着我表哥手指上的绷带,如实说道:“我哥受伤住院,我要陪床,不想让姥姥担心。”
陆方冶嗯了一声,问我在哪个医院。
“你不用过来,”我说:“我自己可以的。”
陆方冶没理会我,自顾自问道:“是不是人民医院?”
“是。”
我妥协了。
我承认我现在真的有点乱,我没有照顾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表哥住院,好多事情都是荀雅和柳文杰去办的。
荀雅跑上跑下,拿缴费单,和医生沟通,柳文杰也很细心,去楼下买了生活用品,还有一个尿壶。
“你受伤了,最好不要到处走动,小解的时候就用这个,上大的再去厕所。”
他边说边把尿壶往床底下放,表哥应了一声,“谢了。”
只有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陆方冶赶来医院的时候我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发呆,表哥让我回家,免得外婆担心,但我不想留他自己在医院。
“姜程。”
好在陆方冶很快过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打包盒,还有一箱牛奶。
见我坐在外面,他三两步走到我面前,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怎么在外面坐着。”
我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我帮不上忙,所以就出来了。”
顿了顿,我看向被他放在一旁的打包盒,伸出食指戳了戳:“这是什么啊。”
“鸽子汤。”
陆方冶没急着进去看我哥,而是在我身旁坐下,身体微微侧向我这边。
走廊上时不时过去一个脚步匆匆的护士,或是出来透气的家属。
我靠到椅背上,后脑勺抵着冰冷的墙面,目光放空,小声说:“陆哥,我真的好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不如我哥的同学。”
听到我这么消沉的话语,陆方冶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安慰我,反而笑了笑,说:“嗯,所以没指望你。”
他说:“你哥的病房在哪儿,不带我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