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见她和尤馥……吗?
假如她毫不在意,应该是不会生气的,可是现在……是不是恰巧说明她在乎呢?又或者,南雪是觉得自己太容易变心、爱沾花惹草?
舒予白蹙眉,摇摇头,又怕自己多想了,努力把这些念头驱逐脑海。
“南雪。”
快要接近她时,舒予白谨慎地放轻了步子。
她平复下喘息,脸颊却有些红。
乌密的发丝间有细汗。
南雪停下脚步,过了会儿,转身看着她。
一阵清风撩起她白皙下颌边儿的短发,红唇不语,南雪只静静等着她。
舒予白顿了顿,心里却紧张起来,她忙不迭地开始解释:“呃,就是吃顿饭,师姐找我有点事儿,是办画展相关的,别的没什么了……”
说完对上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睛,心脏没由来一阵狂跳。
她在说什么?!
好刻意。
舒予白登时为自己的不善言辞而羞恼——她说的实在太明显了,就像在努力撇清、在向南雪证明什么一样。
南雪微微挑眉,清冽的眸底闪过一点光芒,很快,好似错觉。
她不言,转身继续往前走,到了大路上。
路面上是架空的,像桥,边上有围栏。
围栏那儿远眺,不远处是一个小湖泊,说是湖泊,用池塘形容更为恰当,里头许许多多的小鱼在摆着尾巴游动,青鲤,只瞧见一个光滑的灰色脊背。
湖边上有许多观景种植的茅草,初春时节,白色的絮絮轻轻飘,一丛一丛,疏密有致。
南雪斜靠着围栏,一阵清风吹来,她的t恤贴着身子,勾勒出来腰线细韧的轮廓,她在风里,乌发吹拂地往后飞,瓷白的下颌尖儿露了出来。
唇很红,可人疼似的。
舒予白看着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她顿了片刻,继续说:“我只是不想你误会。”
“我…不是那样的人。”
南雪:“哦。”
她转身:“是么。”
南雪支着围栏,往天边儿远眺:“不是那样的人?那是哪样的人?”
舒予白忽然被她这么一问,一瞬间,卡壳了。
她该怎么说?
说,我还没放下?
还是说,“我不是那种会在心里还有前任的时候接受别人好意的人”?
舒予白在心里打了个草稿,心脏鼓动着,试了很久,最终却没能说出口。
南雪忽然牵了一下舒予白的手,凑近。
舒予白:“!”
她睁大眼睛。
女孩儿白皙如瓷一般的脸颊在眼前,一点点冷香,很浅,似有若无,萦绕在鼻尖,近在咫尺的红唇饱满而小巧,好似沾了一点儿水,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