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琳看着对方心肌梗塞的表情,笑了起来:“你真可爱。”
冯诺一叹了口气,揉了揉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姚总就别再逗我了,刚刚我连遗言都写好了。”
“这你就怕了?”姚梦琳呵了一声,“那你还答应郑墨阳,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
“姚总觉得郑先生是个很危险的人?”
“恰恰相反,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会是一个特别温柔体贴的情人,能让你活得像做梦一样,”姚梦琳说,“但这要看他的心情,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人有多可怕了。”
冯诺一想到了前天早上的那一场风波,点了点头:“我大概知道您的意思。”
“他不是随便使用暴力的人,留下痕迹不符合他的行为美学,他折磨人的方式比较特别。”
冯诺一乖顺地表示洗耳恭听。
“啊,这我可不能多说了,我们毕竟是利益共同体,”姚梦琳狡黠地眨了眨眼,“不过你应该能领会我的意思。”
冯诺一想了想,很礼貌地说:“谢谢姚总关心。”
“叫姐姐。”姚梦琳的语气颇为不满,然后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最重要的一点,”她说,“千万不要爱上他。”
冯诺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为什么?”
“他很容易让你产生爱的错觉,但他这个人是不会爱的。不管他对你怎样好,都和感情没什么关系。他在意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能带给他实际利益的,一种是他觉得有趣的。”顿了顿,姚梦琳补充说:“你大概是后者。”
冯诺一觉得这个论断很新奇:“是吗?”
“说老实话,”姚梦琳说,“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以你的条件并不难找到一个优秀的正常恋人。”她特意强调了“正常”两个字。
冯诺一沉吟良久,最后只是耸了耸肩:“也许是好学生的叛逆心理吧,从小被压抑得太厉害,所以看到危险的东西觉得很刺激,就想靠近。”
姚梦琳盯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是否接受这个解释,然后弃疗似的说:“好吧,你自己小心。”
冯诺一点了两下头:“我记住了,姐姐。”
这一声姐姐叫的姚梦琳心花怒放,伸手在对方脸上揩了一把油:“哎呀,真乖。”
秉持着撩完就跑的原则,姚梦琳一收回手就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冯诺一揉着脸站在原地,对着车尾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