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朝昂哪能不明白张通的这点小心思,钱氏所有部门里,就安保部是上下一条心,这完全是张通多年来护短的原因。
而当初护著老大下山来,安保部在场的那几个哪个不是护主有功?老板都救过好几次的人的部门里,就算不冲著跟张通是朋友,是多年&ldo;战友&rdo;的面子,就算看在这个部门的面子上,他也不觉得有什麽好介意的。
并且,这点面子,他也愿意给龚仪,毕竟是以後要长时间处在一起生活的人,给予尊重及重视是他应该做的。
他现在比先前还更几分真心要和龚仪在一起。
经过比较,他也知道有些人是他不能碰的。
深秋已经入冬,天气急剧变冷,胡晏驰现在都不穿西装了,在家里他就穿著羊毛衫,想出外了,在没打开的门口就要被裹上厚实的大衣,脸上还要视他哥的心qg而定要不要带著口罩,从头到尾都被人武装著。
胡晏驰现在也不想跟钱良钢抗议什麽了,他哥照顾他好像照顾出了兴趣,连他平时吃小零食的习惯是怎麽样的都想探究一翻,美其名曰是qg趣,胡晏驰却觉得有些苦恼。
其实钱良钢比之以前也没有多对他缠绵悱恻,就是平时的小动作小想法他都要关心地凑上来cha一脚,偶尔胡晏驰要是哪天兴起多吃哪个东西多一点,也会凑上来问一句:&ldo;喜欢?&rdo;
只是临时多吃一口,哪谈得上什麽喜欢不喜欢?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好的胡晏驰就被困住了。
说喜欢吧,不至於,不喜欢吧,好像觉得还不错。
可要是这样跟人解释,多矫qg啊?反正胡公子觉得两个男人对这种事说三说四的太矫qg,所以gān脆胡乱地一点头,然後在他们家的桌面上,这道东西总会在好几个地方都要摆足,弄得胡公子对这种行为不知道是感动才好,还是觉得头疼才好。
&ldo;我还是不去了。&rdo;胡晏驰刚被穿上大衣,就抬头跟钱良钢说。
俊美青年的脸在黑色大衣的应衬下显得就像羊脂玉一样散发著滑润的光彩,钱良钢有些满意地伸出手理了理他的前襟,淡然问:&ldo;怎麽?&rdo;
&ldo;我还是陪爷爷和叔公吧。&rdo;
&ldo;他们知道怎麽打发时间,再说中午还有客人来和他们吃饭。&rdo;
胡晏驰自然知道有几个跟老祖宗同辈的老人家要过来拜访,但他还是犹豫著不想跟钱良钢去办公室。
老祖宗最近能好好安睡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身体机能也真的如医生所估料的那些一天比一天坏,估计顶多也就是撑到明年chun天的事了。
钱良钢只一看他的微皱眉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微撇了下头看了看周围,没看到有人在附近,他才开口说道:&ldo;中午二叔他们也要和客人吃饭,到时候全都要一起在场,爷爷可能会当著客人的面跟他们说点什麽,你不需要在场。&rdo;
&ldo;啊?&rdo;胡晏驰茫然地抬起头,&ldo;说什麽我不能在场吗?&rdo;
&ldo;是些你不需要听到的话,&rdo;钱良钢摸摸他的脸,这阵子他已经不让万朝昂拿底下孩子的事烦胡晏驰了,很多龌龊的事他也根本不让提,所以就胡晏驰现在所知道的那些闹剧,不过是这些日子以来钱家的闹剧的一小部份,他怎麽可能让胡晏驰知道钱家有人为了继承权,连他们都想杀,&ldo;事後再告诉你。&rdo;
说完牵了胡晏驰的手,再制止了不远处屈鸿要上前开门的动作,自行开了门拉著人走了出去。
门外突然扑面而来的冷风让胡晏驰不禁缩了缩脖子,嘴里追问:&ldo;我现在不能知道啊?&rdo;
&ldo;不是那麽重要的事。&rdo;钱良钢不以为然地说道,快步走到车前,把人推进司机已经打开的车门里,再迅速坐了进去,把车门关上,让车里恢复温暖的温度。
司机已经开车往外走,他们今天不坐直升机去基地,而是改道去城里的办公大楼里办公。
&ldo;不重要我也要知道。&rdo;胡晏驰被勾起了好奇心,最近他的日子过得可真叫那个艰难啊,要应付他哥多余的关心不算,还不能问他那助理看起来蛮曲折的qg途,现在,连有关他自己本身的事他都不能知道了吗?
&ldo;就是当著那些叔伯公的面,提醒他们钱家在外面是有脸面的,让他们表现得收敛点,&rdo;钱良钢故意说得轻描淡写扼杀胡晏驰的好奇心,&ldo;他们最近争得有点太过了。&rdo;
胡晏驰一听想到这两天万朝昂跟他说的那些钱家叔侄家里闹得天翻地覆那些疯狂的事,不由就理解了。
听说他们一个小侄的一个qg人拿著硫酸要泼自己儿子的脸,威胁人把人送进钱家来,结果就是那小侄无奈答应了,但那才六岁的孩子吓得jg神失常了,一看到瓶子类的东西就浑身抽搐吐白沫,现在正在进行jg神治疗……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麽毁了,胡晏驰尽量让自己想得开,但还是难免黯然。
这次选继承人的事,钱家下面闹得有多疯狂,仅听万朝昂捡著的那些跟他说的,他就知道程度了。
所以明知他哥很多事故意让万朝昂瞒著他,他也就顺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