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存凶狠地咬破了温演的嘴唇,血腥味顿时弥散开——这个时候,他已经彻底上头了,什么隐蔽,什么不留痕迹,统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
脑袋里只残留下一个念头:报复眼前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就因为我之前不理你,只让你……啊!只让你给我、回复扣一……你就这样、啊,这样弄我!”
温演搂着凌存,轻轻啄了一下他的面颊,一本正经道:“嘘,声音要小,咱们家的隔音可不怎么样。”恶趣味的发言。他的话语刚出口,凌存的肌肉就立刻变得紧绷,“我只是觉得扣一方便快捷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仿佛真的怕声音会透过钢筋混凝土传到楼下,最后一句话,温演是贴着凌存的耳朵说的。
凌存冷着脸,一把推开他的面颊,像是平日里他推开芒果的飞扑一般。
“你这小心眼的变态……!”
第二天从下铺翻下地板的时候,凌存站起身,看了看自己满胳膊被蚊子咬出的包,陷入了沉默。
昨夜酣畅过后,不得不开窗通风,散散腥膻气。
热气蒸腾,空调虽然开着,也就聊胜于无,后半夜热得两人只是扯着被子盖了肚子,挤在下铺睡了一晚。
——主要原因还是温演每次事后都特别黏人,一定要温存好久才能安心睡着。
太幼稚了!
凌存红着脸把一地狼藉的橡胶制品和被撕烂的衣服收拾干净,全部塞进黑色塑料袋里,迅速打包。
出门前特意套了一件卫衣,赶在垃圾点关门前把垃圾给塞进了垃圾车里。
回家以后顺手围了围裙做早饭——当然不是粉色那条,而是某次去逛超市买的棕色简约风围裙。
凌存一面吃一面等,昨晚错过的游戏解说看完了,温演还没下来。
“起床了!”凌存匆匆上楼,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很好!没有奇怪的味道!“喂,温演,你……”他一把掀开被子,却看见温演面颊通红,小孩子一样蜷缩在被窝里。
“我冷……好难受,头痛,嗓子痛。”被吵醒的温演弱弱地回答。
“大夏天的你冷什么呀?”凌存往床铺边缘一坐,伸手去碰了碰温演的额头,“嘶,这么烫!”仔细一瞧,确实面颊上的红有些病态。
他凑近了些,再次额头贴额头地确认:“你发烧了。”
“嗯……大概?”
“大概个鬼!你昨晚被子没盖好感冒了吧。”
暴汗运动后裸着上身睡了半夜,温演不感冒谁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