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再找爱人,怎么就是见不得光不好宣扬的事情了?
怕尴尬?
只要自己不尴尬,有什么呢。
温演和他观点一致。
前几天亲热完温存的时候,凌存躺在温演的怀里,一面喘着气平息狂乱的心跳,一面毫无形象地把腿往对方硬邦邦的腹肌上一搭。
温演亲着他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那些红痕,语气轻得像是一缕烟:
「……小存,你说之前吃饭的时候,为什么张阿姨要问我们能不能办婚礼啊?」
时隔那么多天,他那总对人情迟钝的小脑瓜才咂嘛出张云间当时的话所隐含的意思。
大概是:如果他俩反应激烈,张云间就会劝一头扎入爱河的温良要不算了,二婚就别办婚礼了,一切从简。
凌存按住对方乱摸的手,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好好解释了来龙去脉。
「那真奇怪,他们又不是和说闲话的人结婚。既然想结,关别人什么事?不爱看二婚的人可以不来啊。」
凌存都听笑了,他真觉得温演像个外星人,但他其实挺爱听这话:「可能有的人觉得,再婚就等于告诉别人‘我婚姻失败咯’吧。」
温演说,那些人神经,还不允许人追求真爱的路上不小心被绊倒吗?
凌存捏着他的手臂肉,仔细想想觉得温演说的真挺对的。
要是他自己二婚遇真爱,必须办婚礼!而且要大办特办,办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找到幸福了最好。
温演小狗似的用沾着热汗的鼻尖拱凌存的耳侧,牙不安分地研磨着凌存的耳垂,一会儿就咬红了,舔得皮下血管都发烫。
「……而且,」他含含糊糊地说,「一婚的婚礼再怎么好,也不是给后来那个人准备的呀?没理由后来就要被差别待遇吧。都真爱了,还不得把最好的奉上来么?不然多不公平。」
凌存觉得他说得对,但还是反手捏了他的耳朵,用力捏了捏,示意这喂不饱的荤物停手,第二天还有事情要做呢,顺道揶揄道:
「你一婚都还没有呢,就想着二婚了?」
温演讪讪地看着他笑,傻乎乎的。睫毛上沾着点刚刚运动流下的热汗,一眨眼就落在面颊上,滑出一道水痕。
「……不是在说我自己啊。」
思绪飘得太远了。
凌存听着台上司仪感人肺腑的宣誓词,在幽深的黑暗中,下意识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温演的侧脸。
“我以自己一生的名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