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荷诧异地抬眸望向苏淮恩,见他眼底神色复杂,忍不住红了眼眶,点头应道:“是啊!她能回来,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都以为她这辈子都等不回自己的闺女了,好在她没有放弃,好在她终于等到了。
苏漫漫听了付清荷和苏淮恩的话,眼睛瞬间就热了。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付清荷和苏淮恩口中所说的“苏漫漫”。
可她的鼻子就是莫名酸涩,心里感动又闷痛,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眶。
“你们这是在干啥?好端端的咋都要哭了?”
状态之外的苏雄安急得手忙脚乱,立马抽出怀里的丝帕给付清荷擦泪:“哎呦,什么回来不回来的?你们要是惦记小漫,以后让她在府中常住就是了,哪里值得哭?”
付清荷见苏雄安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模样,气得抬手拧他胳膊,没好气地说:“你离我远一些,看到你就心烦。”
这个蠢男人,连自家闺女变了个人都毫无察觉,还掏心掏肺对对方好了十多年。
让她气愤不已又不得不忍受着。
她背地里寻了许多办法,甚至请了得道高僧,依旧没能把她的闺女换回来。
而他,从始至终,一无所知。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傻人有傻福
,所以才让她和大儿子二人承担了这么多年失去至亲的痛苦。
“我……我又做错什么了嘛?”
被嫌弃的苏雄安很迷茫,惴惴不安地扭头问苏淮恩:“老三,你娘这是咋回事?我关心她还讨不到好,真是莫名其妙。”
这年头像他这么有银子又专一体贴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他这个婆娘就差没骑在他头上拉屎了还不知足,时不时就骂他蠢,现在被他关心了还嫌弃。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真当他苏某人没脾气吗?
“爹,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苏淮恩一脸复杂地说:“这件事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如今已经有了最好的结果,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爹的性格他很清楚。
若是真的将这件事如实相告,他爹必定哭得涕不成声,捶足顿胸,悔恨不已,萎靡不振又自责愧疚。
不折腾得家里鸡犬不宁决不罢休。
这大概便是他娘十几年来从未将真相告诉他爹的主要原因。
他娘今天将话说得这么明显,稍微琢磨便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太过匪夷所思。
但这就是事实,由不得人不信。
只是,这些年,小漫到底去了何处?怎么会学得如此优秀的厨艺?
还连松花皮蛋和咸鸭蛋这种吃食都能琢磨出来,更甚至做出许多他们从未吃过的美食。
想来,这些年,她过得并不轻松。
这让苏淮恩望向苏漫漫时的眼神除了复杂之外,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责。
苏雄安被蒙在鼓里,十分不爽。
他扭头望向同样一脸迷茫的苏淮铭,拧着眉头问道:“老四,你听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了吗?”
苏淮铭摇头,如实相告:“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