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外站了片刻,钟溯牵着冉凝的手往回走。冉凝不解地看向他,钟溯没解释,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用力了。在走到院门口时,对丫鬟道:&ldo;去告诉母亲我和少夫人已经回来了,我身体不适,就不去请安了。&rdo;说完,也没管丫鬟是什么表qíng,直接带着冉凝回了清风院。回到主屋,钟溯将人都遣了下去,关上门,只留下他与冉凝两个人。冉凝什么都没问,但qíng绪明显不高。钟溯看着她,说道:&ldo;对不起。&rdo;冉凝抬头看向钟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钟溯坐到她身边,轻声道:&ldo;我娶了你回来,却没能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我很抱歉。这件事说来话长,你愿意听吗?&rdo;钟溯愿意主动向她解释,冉凝自然是愿意听的。&ldo;你说吧。&rdo;冉凝说道。&ldo;我不是不想与你圆房,而是没办法。&rdo;钟溯语气中也带着些忧愁和无奈。冉凝想了想,问:&ldo;是因为走火入魔的原因?&rdo;&ldo;是。&rdo;钟溯点点头,说道:&ldo;习武之人,男子所练的内攻为阳,女子的为阴,但阴阳相辅相成,依附而生,即便内功会助长一面,但依旧会维持一种平衡。而在我走火入魔后,这种平衡被打乱了,我的内力变成了极阳,阴的这部分被全部吞噬了。所以我必须开始练极阴的内力,来压制极阳,以维持这种平衡,让自己不会一直处于疯魔中。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在房事了变得无能为力,所以才迟迟没能圆房。而那些助兴的药,我没试过,也不敢试,万一弄不好,等我清醒过来恐怕看到的只能是你的尸体了。就算侥幸无事,是药三分毒,我也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因为这种药物受到影响。所以我很抱歉,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婚姻。&rdo;听完钟溯的解释,冉凝不但没有再觉得难过,反而释然了。并不是钟溯不想,而是本身不能,作为一个男人,钟溯能把这种隐疾与她说明,已经是相当难得了,而且也是为她与孩子考虑了良多,才做了这个决定,她还有什么可抱怨、不满的呢?钟溯走火入魔也是不得已,落下这种问题应该也是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她根本没有理由为这种非人为能掌控的事跟钟溯生气。&ldo;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着想,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rdo;冉凝主动握住钟溯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ldo;今天母亲的话的确让我有些难受,但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们既然是夫妻,就要一起面对这件事。即便我们一辈子都只能这样,我也不会离开你。&rdo;钟溯一把将冉凝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低声道:&ldo;谢谢。&rdo;&ldo;我不想听这个,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rdo;冉凝回抱着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似乎一切烦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ldo;母亲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别说一年,就是十年无所出,我也不会抬别人进门。我的qíng况祖父和父亲都知道,姑母也知道,母亲想得太简单了,无论抬几个人进门,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无子嗣一事根本不足以成为我纳妾的理由。大不了我宣告全天下,看母亲到时候还有什么理由。&rdo;钟溯说道。&ldo;胡说。&rdo;冉凝轻拍了他一下,笑道:&ldo;这种事怎么可以宣告天下?&rdo;&ldo;我不在乎,反正我只要你一个。&rdo;钟溯的语气十分坚决。冉凝将脸埋进钟溯怀里,闷声道:&ldo;你的心意我懂,但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得好。&rdo;这可事关钟溯的脸面和尊严,在冉凝看来是断不可说出去的。钟溯抱着冉凝,不再吭声,算是听了冉凝的话。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抱了一会儿,冉凝从钟溯怀中退了出来,说道:&ldo;师父还在等你呢,你先过去吧。&rdo;&ldo;好。你跟我一起去吗?&rdo;钟溯问。&ldo;不了,下次我亲自下厨,再请师父来用饭。&rdo;冉凝微笑道:&ldo;今天有点累了,想沐浴后早些休息。&rdo;&ldo;好,让碧竹进来伺候你,我先去祖那儿。&rdo;&ldo;嗯。&rdo;钟溯出门后,叫了碧竹进来。&ldo;明天开始小厨房每天都炖一些温补的汤给夫君,记住,一定要温补的,不能燥热。&rdo;冉凝吩咐。&ldo;是,奴婢知道了。&rdo;碧竹应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