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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和和闭紧了嘴。郑谐又说：&ldo;我的朋友，永远都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你对时霖说的那话，其实是这种意思吧？你这种抗议形式实在是好。&rdo;和和的脸白了白。她小声说：&ldo;不是你想的那样……&rdo;郑谐侧脸看她，神色复杂：&ldo;和和，你心中一直是怨恨我的吧，虽然你从来不表露出来。你的父亲，岑世，还有你认为我强加给你的那些管教，你是不是一直都……&rdo;&ldo;没有！&rdo;和和突兀地打断他的话。郑谐的眼神有点迷离：&ldo;和和，如果你记恨，想讨还公道，你有很多种方式，你没必要选择折腾自己这种蠢办法。&rdo;和和大声说：&ldo;我没有记恨什么，没有就是没有！爸爸是殉职，那是他的工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岑世他肯被你诱惑与胁迫，证明我在他心中没那么重要，你只不过把这个事实揭给我看了而已。你看，你又来了，你总是要强加自己的观点在我头上！你觉得女子不该抽烟，所以我抽烟就是学坏，你觉得女子不该去夜总会，所以我去夜总会就是堕落！你以为我是什么？在净化室里养大的纯洁无瑕的小天鹅吗？如果我说我根本没你想像的那么纯洁，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纯洁，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锁起来，从此不让我见男人？&rdo;她有点激动，身体也有点发抖。那些已经进了她血液和大脑的酒精又开始作崇，她觉得晕晕迷迷好像在听另一个人在说话。郑谐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沉静地说：&ldo;和和，这回你是真的醉了。&rdo;和和继续大声说：&ldo;你很失望对吧，可是你不觉得现在再教育我，已经晚了吗？&rdo;郑谐有点疲累：&ldo;我承认我多管闲事。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你跟岑世已经这样亲密，我不会多此一举地阻止你们。既然他还留恋你，而你也不排斥他，那么你想怎样就怎样吧。&rdo;和和冷笑：&ldo;为什么一定要是岑世？为什么不能是别人？我行情有那么差吗？&rdo;郑谐闭了闭眼，压住一口气：&ldo;和和，喝多了酒就应该少说话，免得酒醒后会后悔。&rdo;&ldo;后悔我毁灭了你心中我自己的美好形象？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而已。拜托别用那样看妖怪一样的眼神看我，我明天会继续当个乖和和的。&rdo;他们的车子经过一家影院，有巨幅的广告牌，《画皮》，太醒目，他俩都同时看到，和和望得出神，直到那广告牌被车甩到后面时，她还在回头看。郑谐揉了一下太阳穴：&ldo;和和，你也适合演这出戏。&rdo;&ldo;谁不是呢？大家都在演画皮。哥哥你不也一样，做完奸商摇身一变就是慈善家，甩掉以前女友时冷血无情，转身变作大众情人也很有模有样，酗酒吸毒乱性一觉醒来后一样是有为青年……&rdo;她念经一般地喃喃地说完这句话，就困倦地垂着头，似乎睡着。郑谐猛地踩下了刹车。他定了定神，全身泛起一层凉意，一直通向每一处神经末端，那些寒意又渐渐地向心脏聚拢。他一把捏住和和的胳膊：&ldo;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rdo;昏昏沉沉中的和和被他突来的袭击惊醒：&ldo;重复什么？&rdo;郑谐从牙fèng里一字字挤出字来：&ldo;酗酒、吸毒、乱性。&rdo;和和蓦地睁大了眼睛，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她嚅嚅地说：&ldo;我乱讲的，你不要介意，别介意。&rdo;然后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郑谐依然死死地抓着她的小臂，越抓越紧。和和疼得瑟缩了一下，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开。郑谐屏着气，非常谨慎地说：&ldo;和和，我记得很久以前，你有一个晚上没回家。&rdo;和和继续低着头：&ldo;我不记得了。我经常在同学家过夜。&rdo;&ldo;我记得，就在我马上要出国的前两天，我印象里那是你第一次没回家。你说你在苏荏苒家里睡了一晚。&rdo;和和有一点点慌乱：&ldo;哦，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的，我跟荏苒玩了一晚上电脑游戏。&rdo;郑谐静静地说：&ldo;可是那年暑假苏荏苒的大哥带她去了日本，甚至因此没有给我送行。&rdo;和和咬着唇说：&ldo;嗯，我记错了。那天我是跟玎玎在一起的。&rdo;&ldo;你当时说的那位同学的名字，也绝不是玎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