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这个不高兴?那朕等下命人给雅儿送去滑胎丸。其他女人都不准生朕的子嗣,只有你才有资格,好吗?”萧御熙原本想哄她开心的,孰知道他这样一说,等于证明了昨晚跟杜雅结合了。心揪得难受,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过来,让她猝不及防,让她痛不欲生。终于发生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丫头,乖,别生气了……”“萧御熙,你混蛋,你色坯子,你淫贱!”栀子拼尽全力,挥手朝他推去。萧御熙毫无防备,就那样跌在地上。他迅速站起身,有点气恼地看着她,“你怎么了?朕都尽量哄你开心了,而且保证只有你才能生下龙种,这是何等的荣誉,你知道吗。”“我不稀罕!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朕的寝宫,你叫朕去哪?”萧御熙声音逐渐变高。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每次都叫他滚,而不是走。栀子猛然唰地爬起身,闪电般地跳下床,冲出房外。萧御熙只觉得眼前一阵风飚过似的,等他反应过来后,也急忙追出去。“娘娘,您怎么出来了?您还不能下床啊。”小红见到栀子只着单衣就冲到大殿,担心道,“娘娘,求您快回房里去,这里冷。”“小红,去叫奶娘带小皇子出来。”栀子大声吩咐。“娘娘?”“现在连你也不听本宫的话了?”小红不再出声,急忙转身跑去。“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萧御熙追了出来,搂住她。“放手!”栀子嗓音带有前所未有的冷硬,见萧御熙没反应,于是提脚狠狠地朝他踹去。萧御熙吃痛地闷哼一声,赫然放开她。这时,奶娘带着萧耀承来到大殿。“小红,替本宫收拾东西,回凤鸣殿!”交代完毕,栀子从奶娘手中抱过萧耀承,径直走出大殿。整个过程,萧御熙一直阴鸷着眼,薄唇紧抿地看着。殿里的奴才们见忽然发生这样的大事,各个都瞠目结舌,战战兢兢。o(n_n)o o(n_n)o暴帝囚后o(n_n)o o(n_n)o夜深人静,只有路边的灯笼在摇晃着。一个黑色人影飞檐走壁,悄悄来到凤鸣宫,径直进入内室。见到床上的人儿时,眸光即使柔和下来,来到床前坐下,结实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面颊。感觉到脸上有东西爬过,栀子立刻乍醒,见到眼前人时,马上大喊出来,“滚开。”“丫头……”“这里不是你的寝宫,现在你可以滚了吧?”真是野蛮,以往那个娇柔可爱的小人儿完全消失,变成眼前这个小泼妇了。萧御熙无奈至极。见他还愣着,栀子于是伸出玉足,一脚朝他踢去。“大胆!”萧御熙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的小脚,恶狠狠地叱喝,“你简直不将朕放在眼中。对,朕知道你因为朕与雅儿发生关系而感到生气,可你不想想,这是谁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无理取闹,如果不是你任性,如果你不对朕撒谎,朕会与她交欢吗?你为何不学学雅儿,温言润语,婉约可人?”“萧御熙,你混蛋,你不是人!”坏蛋,大坏蛋,明明是自己好色,却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丫头,你以前乖巧可爱的一面哪儿去了?你为何变得像个妒妇一样,刁蛮无理,你可知道,朕很痛心。”“既然讨厌我,既然感到痛心,那还来干吗?没人逼着你来,没人拉着你来,是你自己低贱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走,你有种以后就别出现。”大概是听到吵闹声,小红与另外两名太监都跑了过来。“你……简直不可理喻!”萧御熙自尊心大大受损,俊容溢满气愤,拂袖而去。“娘娘,您怎能那样骂皇上。”小红命退那两名太监,来到床前,心疼地看着栀子。“小红,他是坏蛋,他该骂。他不但去宠幸雅妃,还把责任归咎于我身上。他是天底下最坏的大烂人。”想起刚才的种种,栀子伤心地哭了出来。小红迟疑地坐在床沿上,缓缓伸出手臂搂住栀子,“娘娘别想太多,皇上是九五之躯,他有权去宠幸任何一个妃子。其实,皇上已经很不错了,两年来对娘娘疼爱有加,对其他嫔妃正眼都不看。娘娘您要多想想这些,想皇上好的一面,这样您才不会伤心。”“我宁愿他宠幸别的嫔妃,也不要他宠幸雅妃。雅妃是个可恶的女人,他却完全看不到,他刚才还说雅妃婉约动人,他的心根本就被蒙蔽了,竟然称赞那虚伪的女人。”“娘娘,不是皇上好骗,而是雅妃娘娘太过厉害。所以娘娘您更加不应该跟皇上闹别扭,这样不正中人家的圈套吗?”小红轻拍着栀子的后背,“不管怎样,皇上最爱的还是娘娘您。”“才不是,他刚才都说了我是泼妇,说我不够以前可爱。”“那些都是气话。如果皇上心中没有娘娘,他用得着三更半夜来看您吗?”小红安慰着犹如小孩子般的栀子,心中的怜惜之情越来越深。栀子渐渐停止哭泣,静静地趴在小红肩膀上,微微吸气,直到一股倦意袭来,她才闭上眼睛。听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小红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栀子扶躺在床上,替她盖上三层厚厚的棉被,对着她默默感叹,“娘娘请别伤心,一切会好起来的。”再过一会,她才悄悄地踏出房门。o(n_n)o o(n_n)o暴帝囚后o(n_n)o o(n_n)o偌大的寝房里,乌金凤翔大鼎中焚着清淡宜人的苏合香,淡白若无的烟缕散到各处,错金青鸾雕花长窗,玉雕翔鸾屏风,鲛绡凤纹软罗幔帐。这一切,都象征着尊贵、卓越与品位。可惜房间的主人无心享受。那天晚上吵闹过后,栀子静心想了一天,再加上小红的劝说,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与任性,打算等萧御熙再次过来时就原谅他。然而萧御熙并没出现,据闻他还让杜雅进龙泽宫侍寝。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沉寂,她再也不原谅他了!“娘娘,夜了,赶紧睡吧。”小红轻声提醒着。七天了,自从传出雅妃到龙泽宫侍寝后,娘娘完全变了一个样。除了面对小皇子时喃喃自语,其余时间几乎没说过一句话,整个人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全然不理周围之事,看着死气沉沉、无精打采的娘娘,小红不禁想起“行尸走肉”。“小红,再替我拿多一张被子。”栀子一边说一边躺下,拉高被子将自己一层层地包裹住。小红甚感心酸,她知道栀子惧冷,以往有皇上的陪伴并没问题,可如今孤独一人入睡,床上已经放了六张棉被了。强忍住的眼泪在跨出门槛的一刹那,终于涌流出来,小红几乎用跑的速度来到偏厅,抱起两张棉被,再次回到栀子的寝房,“娘娘,现在暖和点了吗?”“恩。小红,辛苦你了,你也去睡吧。”“娘娘,奴婢不辛苦,只要娘娘好好的,奴婢即使是死,也无所谓。”“傻瓜,我又没事,你干吗要哭,夜了,快下去休息吧。”栀子将整个脸埋进被子里。良久,小红才离开,伤心的她一直没留意到,被子里面的人早已泪流满面。o(n_n)o o(n_n)o暴帝囚后o(n_n)o o(n_n)o龙泽宫。明黄色的大床上,杜雅一丝不挂地压在萧御熙半裸的健壮身躯上,极尽挑逗地伸出舌头舔着他的两粒凸点,感觉到他略微僵硬,她暗喜,小嘴一路往下,来到他仍然疲软的龙根处,张口含起,卖力吞吐着。萧御熙有瞬间的颤动,但那种兴奋激昂很快消失,心头浮现出一个白色小身影。整整七天了,他让杜雅住在龙泽宫,给她皇后般的待遇,好像要补充对她的亏欠。每晚他与她尽情欢爱,他从没想过,杜雅那么一个温婉秀雅的人,在床事上是如此的狂放,一到夜里她仿佛成了一朵灼灼盛开的罂粟花,她的火热确实令他着迷,可这种新鲜感只持续了那么一次。即使与她欲海泛舟,覆雨翻云,他脑海总是不时地闪现出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