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第四章
“那你要死。也得死在我后头。”
骆西禾抬起下巴轻笑。他们正走着。却发现密道的尽头还有一人。那人身穿一袭粉衣。手提一盏皇宫里边的灯笼。模样尤其生熟。站在那儿。略有些诡异。
但她见穆河一脸平静地样子。不由安下心來。估摸着那提着灯笼的女子。是自己人。
待走进了。细细一看。那人竟是她曾经的丫鬟。现在的良姬。。鸢儿。
“你们是一伙的。”
骆西禾瞪着眼。狠狠甩开穆河的手。一脸的不可置信。到头來。千算万算。却沒想到自己的对手竟是穆河。
“要不是爹爹告诉我。我真以为你是殉职在那苏水了。”鸢儿倒是沒搭理骆西禾的反应。她手握一盏灯笼。那笑容犹是好看。穆河却是敷衍的点了个头。然后望向身边的人儿。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骗我。”骆西禾咬下唇。盯着穆河就差那一巴掌甩过去了。但穆河却摇头。他蹙眉。只道:“我何曾骗过你。”
“你同这女人是一道的。怎不告诉我。我防她防得……”说着。骆西禾的声音便小了下去。她一脸的不甘心。想來也是她自己的错。倒无关穆河的事儿了。但穆河却是看懂了。他点点头。伸手抚过她的青丝而后轻声开口:
“是我的错。只怪我沒有和你说。”他说完。便低下头來。犹是认真。“穆河在这。任你惩罚。”
“罚。你要我怎么罚。”她狠狠打开他的手。直望向鸢儿。却是一笑。“良姬。别來无恙。倒是不知你爹为谁。我怎从未听你提起过。”
“啊。我姓李。李鸢儿。”她微微点头。望着骆西禾却是笑意嫣然。可骆西禾却不领情的瞪着眼。不想这李鸢儿会是李家的人。她抬着下巴刚想说什么。却终是沒开那个口。毕竟这一切她怪不到谁头上。再继续纠葛下去。丢脸的。也是她骆西禾一人。
谁让她猜忌万一。却猜不到这一万呢。
自己不仅糊涂。还让穆河如此尴尬。着实是不成熟。她怎能如此幼稚。这时候还矫情。战火都要烧到眉头上了。得好好冷静一下才是。那些过去的事儿。再继续挖。也只能挖到苦头挖到不好的败绩。现下如此甚好。她不认真把握。倒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骆西禾想着。便轻轻挑眉。一把抓住穆河的手。笑得犹是好看。“那不知。良姬为何到此。”
“我是來。送礼的。”李鸢儿倒是不怎在意她的举动。微微一笑。叫骆西禾觉着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只好抿了抿唇。继续问着。“礼何在。”
“在这。”
李鸢儿说着。便放下灯笼。她转身。那绣着雏菊的衣袖口也不由的一动。只见她弯下腰再起來。额发微荡。这一精致的箱子就如此摆在两人眼前。
那箱子倒是好看。古色古香的。镶着铜块儿。几颗玛瑙刻在了两旁。骆西禾则带着好奇盯了一会子。才问。“这里边有什么。”
“图。漠北的地图。”
李鸢儿说着。就将箱子抬高。递与穆河的眼前。她抬头。望着他依旧冷清如寒水的眸子。便不由一笑。“就此别过了。穆哥哥。你一路走好。鸢儿就在这宫里。等你回來。”
那声穆哥哥叫得骆西禾心里发麻。她真不明白。为何有些人的声音就那么腻。腻到她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但这天时地利人和还是抓在她骆西禾手中的。
这命。是抓在她手中的。
他扯下机关。那石门缓缓移动着。声音却尤其甚小。叫骆西禾更是好奇了。沒想到这东西还有点意思。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这外头。却是一座荒废的造纸厂。这造纸厂她是知道的。荒废了有好长段时间了。倒是不知这地道的年份。
否则。就有得算了。
这一地的灰尘。乌七八黑的躺在那陈旧的灶台上。用來糊纸的木架早已腐朽。她抬手。挥开那层厚厚的蜘蛛网。摸了摸这般神奇的石器边缘。才返身望向穆河。“这儿真怪。”
“确实。”他点头。从外边牵來一头马。拉着骆西禾正要走。只见李鸢儿从石门后奔了出來。她望了眼四周。才小声道。“皇上已经叫人封城了。估计娘娘是难走出去。”
“那如何是好。”骆西禾这才发现问題所在。皇宫难出也算是出來了。但这城门……莫非要找墨轻谈学学易容术。但这把守之严……
“娘娘莫着急。我这儿。有一块爹爹予的令牌。你们拿着。去蔡府找蔡良。估摸着这封城不会是长久之计。等过了风头。娘娘你再想法子出去罢。”李鸢儿说着。就将一块铜牌儿交给了骆西禾。她这时才发觉。此人却也不赖。
“成。谢过了。”骆西禾也不讲客套话了。拿起令牌。便望向穆河。一脸笑意。
“那。就此别过了。”
李鸢儿见事情都交代完毕。便低着头。转身走入石门内。待那石门缓缓关上。骆西禾才回过神來。她把捏着令牌。望向穆河只问。“她真是李顺德的女儿。那李顺德。可是太监……除非。是入宫前生的。”
“她。是公公收的义女。”穆河扯过缰绳。他一下翻上了马鞍。再伸手。望向她。淡淡开口。“來。”
“义女。”
她不由伸手。紧紧抓住。单脚一蹬。却是被穆河拉到了怀里。她在前。他在后。那缰绳一甩。马蹄便动了起來。她倒是有点害怕会摔下马去。便死死抓着他的交领。小声道。“慢点。我坐不稳。”
“嗯。”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拿着缰绳。抄小路驾了过去。这儿离集市倒是有一段路程。荒郊野岭的也沒个追查的人。骆西禾倒是听着马蹄声。有些昏昏欲睡的揉了揉眼角。她望着那暗沉沉的树林。却轻声问着:
“穆河。这次前去野池。你是要去带兵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