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玄玉宝座上的魔尊不悦的抬眸:“本座不是让你追随宗主吗?”右护法道:“宗主、宗主被人劫走了!”“什么?!”魔尊倏的站起来!“南长老来报,他们驻扎在沧海边上。天衍宗剑尊却突然半夜闯入营地,与他交战一番后将宗主给劫走了!”顾玄策的神情微缓:“天衍宗吗?”“本座记得,他之前似乎便是出身天衍宗,那凤一声未必会伤害他。”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右护法却是一愣:“可是宗主现在已是我神法宗的宗主了,天衍宗那边恐怕会疑心他叛变吧?”毕竟,谁家卧底卧成宗主的?顾玄策面无表情:“天衍宗怎么知道他是我宗宗主?”“本座之前不是命尔等,全力保密他的身份吗?”一来是陆长清的身份经不起查,二来也是怕天衍宗那边得知此事生出事端。右护法:“呃……”尊座此言倒是很有道理。顾玄策吩咐道:“你吩咐南长老,上下弟子对于宗主的身份要守口如瓶。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被劫走的是宗主。”“是!”右护法当下立刻写信。待传送完信件,他看见尊座失魂落魄的坐在宝座上,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试探般的问道:“尊座,您若是担心,不如亲自前往?”顾玄策露出一个略显痛苦的神情。“不必了,本座相信,凭他的本事,定能安全无虞。”他倒是想去,去不了啊。“他身陷囹圄,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啊是是是。”……临海城。这是靠近沧海的一座小城。在小城的一间小院子里,陆长清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师伯们。“大师伯、二师伯、三师伯!”三位师伯齐齐面露激动之色,二师伯更是一个熊抱。将陆长清死死抱在怀中。“清清,你受苦了!”二师伯才刚刚搂上来,就被大师伯给拎走了。“孩子面前,像什么样子!”陆长清对二师伯极为亲近,连忙点头:“是啊,我真的好苦。”最近一年先不说,之前五年在杂役处的时候。那可真是憋屈。按照大师伯要求,不能惹是生非,不能暴露本性。真难挨啊。闻言,天衍宗宗主凤白羽也面露感慨:“清儿,确实是苦了你了。魔宗那帮人穷凶极恶,为非作歹,让你和他们相处,确实难为。”陆长清:“……”穷凶极恶?为非作歹?有吗?凤白羽叹息:“师尊已出关多时,本来是说好待师尊出关后就接你出来,但现在时局动荡,师伯们也是朝不保夕。我和师尊还有你三师伯商议后认为,你还是留在神法宗为好,反正你不过是个杂役弟子,无人注意,待在神法宗是最安全的。”陆长清:“那个……”其实现在已经不是杂役弟子了。“对了,神法宗攻打血月教,你怎么也来了?按理说这种事情不该带上你一个杂役弟子。”陆长清不知道怎么回答,师祖已经替他回答了。“这还用问吗?血月教易守难攻,神法宗需要安排一些炮灰,就让杂役弟子也来了。魔门真不是个东西,就算对自己的弟子也这般残忍无情。清儿还待在那儿做什么,还是尽早回到我们身边为好。”凤一声忿忿不平:“若不是南擎天那个老东西出来搅局,我今日非将他们那个宗主杀了不可!”其实他刺杀不成,有陆长清的原因。但剑尊怎么可能责怪自己可爱的小徒孙呢,反正都是南擎天的错!师祖这么说,陆长清打了个激灵:“师祖您,为什么要杀宗主啊?”他遭谁惹谁了?凤白羽长叹一声,慈爱的摸了摸陆长清的头:“清儿,这些年你在杂役处消息闭塞,竟连你们那位新宗主有多可怕都不知道!”陆长清:“……”他心中泛起古怪的感觉:“有……多可怕?”凤白羽道:“你们那位宗主继位不到一年吧。”“这一年内,神法宗翻天覆地,你就半点没察觉出来吗?”“……有吗?”凤白羽负手而立,叹息:“你在最底层有很多事不明白。”“一年之前,谁听说过你们这位新宗主的名字?”“在这一年间,秦伐之(上一任宗主)死去,三位原本众望所归的继承人也纷纷出事,神法宗动乱不止。最终得益者是谁?”“……”“秦伐之必定是他所杀!可怜秦伐之也算是一代天骄,没能死在战场之上,却惨死于同门之手。听闻死状可怖,惨不忍睹!他的修为、手段有多可怕,想想都令我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