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起来真耳熟,这不就是刚才自己对他说的话吗?照搬照抄。魔尊眼神微暗:“宗主之愿,自无不可。”魔尊下棋。规矩挺多。要用他惯用的棋子,他的棋盘。甚至还要换一身衣裳。陆长清全程面带微笑,专心致志的同他对弈。下了十局。魔尊终于忍不住道:“陆宗主啊,你要是真不会下,也不必勉强。”下了十局,陆长清就输了十局。倒不是魔尊的棋艺多高,纯粹是陆长清太烂。跟他下棋简直是一种折磨。魔尊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了了。一个小小要求“陆宗主,你要是实在不会下棋,也……不必勉强。”闻言,陆长清睫毛扑簌两下,黑眸隐隐泛起水光:“景怀棋艺拙劣,让尊座见笑了。尊座不知,能与您坐在一起一同下棋,是我做梦都没能想过的奢望。”他抹了一把眼泪。“尊座,明日我还能来寻您下棋吗?”魔尊:“……”老实说,跟他下棋太折磨人了,并不想。但这又是目前唯一能见到他的渠道,他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拒绝。魔尊微一迟疑,陆长清已兴高采烈的道:“多谢尊座!尊座放心,我回去必定好好磨练棋艺!”陆长清离开后,魔尊问身边的右护法:“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端端的为何来寻本座下棋?”明明之前还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右护法木着他那张并不好看的脸,回道:“属下不知,对了……尊座您今日不是出门去寻宗主了吗?”“啊!”魔尊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陆长清可是同他约好的,要是回去见不到人……陆长清回到修罗殿,见到了叶白屿。他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叶白屿一眼,皱了下眉:“叶师兄,你刚才梳头了吗?”发式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叶白屿很随意的道:“是啊,这样好看。”陆长清随口一问,也没放在心上,一边脱外袍一边道:“师兄怎么突然来寻我。”说到正事了,叶白屿正色:“师弟,你如今的境况很危险。”“神法宗权争激烈,在你之前,已不知死了多少宗主继任者了,多少人盯着你的这个位置,我在听血堂听说,前任宗主就是被毒死的,死时身中十三种剧毒,死状凄惨。““师弟你若是不想步前任宗主后尘,就要好生筹谋才是。”他一面说着,一面掏出一枚玉佩:“师弟,这是我的家传宝物。可以抵挡三次致死攻击,你先拿着。”玉佩触手温热,泛着浅浅碧光,煞是好看。陆长清蹙眉:“这宝物如此珍贵,我不能收,谁的命都只有一条,师兄你自己留着用吧。”这宝物都不比魔尊宝库中的差了,叶师兄居然这种宝物都能拿得出来,看来家世不凡啊。叶白屿坚持道:“我现在又不危险,还是师弟你更需要。”陆长清道:“师兄,你也说之前那个宗主死于十三种毒素,你这能抵挡三次也不够啊,起码得十四次吧。”叶白屿:“……”陆长清又问:“师兄你在听血堂这么多年,可知道尊座他老人家有什么爱好?”叶白屿清咳一声:“你怎么突然好奇这个。”陆长清解释道:“你方才不是说我现在的境况很危险,那我自然得找个大腿抱抱。全神法宗还有比尊座更粗的大腿吗?”“我只是想投其所好而已。”原来是为了这个,叶白屿瞬间宽心。“尊座的嗜好我一无所知,但是尊座多年来独居阴山,想必冷清。若是能多加陪伴,必能讨得尊座欢心。”陆长清一笑:“我也这么想。对了,师兄你会下棋吧?”叶白屿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之前在神法宗时,师兄可是在院子里摆了个棋桌,时常钻研,想必精于此道。”叶白屿脸色僵硬:“就……就还好。”“那就行了。”陆长清拿出棋盘:“师兄来教我吧。”叶白屿:“……”水深火热的日子开始了。叶白屿从此不分白天黑夜的陪陆长清下棋。晚上陆长清在他这儿磨练棋艺,白日就去寻魔宗对弈。叶白屿为了不露陷,还得绞尽脑汁转换棋风,那叫一个身心俱疲。最可怕的是,他们足足下了半个月。陆长清的水平,没有半点进步,反而好像还倒退了。魔尊几度怀疑他是故意的,哪有人学这么久还这么烂的。偏生陆长清浑然未觉,还沾沾自喜:“我今日又少输了半子,看来我于棋艺一道还是颇有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