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里,萧三千好奇的四处张望,眼神落到门口时,见到一个拄着拐杖老人正颔首慢慢的朝这边走来。只见他低头走进门,弯腰朝纪浣纱拜道,“老夫拜见夫人。”
“不必多礼。”纪浣纱免了他的礼,指了指萧三千道,“这就是被救回的那小女孩,她的几只兽宠此时怎样?”
出于礼貌,兴文一直是低头说话。此时见纪浣纱介绍,这才抬头看向萧三千,单是一眼,就呆住了。
“你……你……”
兴文的异状让萧三千和纪浣纱都有些不解。见到兴文失礼,纪浣纱不悦道,“兴文,你这是作甚?”
兴文回过神,赶紧又低下了头。
面前的老爷爷看到自己的脸如此的震惊,萧三千怕他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有些胆怯的朝纪浣纱身后避了避。
兴文稳了稳情绪,这才心怀歉意的朝纪浣纱道,“老夫失礼了,还请夫人不要责怪。”
兴文在自家府上已有十多年,纪浣纱早已适应他处事不惊的态度,今日他的失礼,纪浣纱也很奇怪,于是问道,“兴文为何吃惊?”
兴文又看一眼萧三千,告罪道,“老夫可否问这位小道友几句话?”
纪浣纱回头看眼略胆怯的萧三千,问她道,“你可愿回答?”
萧三千从纪浣纱的身后去打量兴文,发现他一双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看。但从那双眼里,她没看出什么野心,反而觉得,那眼神好似长辈看晚辈。
萧三千从纪浣纱的身后走出,朝兴文行了一个晚辈礼,“前辈请问。”
“你可姓萧?”
兴文一张口,就惊住了萧三千和纪浣纱。纪浣纱从未告诉过他,萧三千的姓名。
萧三千望一眼惊讶的纪浣纱,点头道,“晚辈正是姓萧,名为萧三千。”
“那你父亲可是萧白彦?”兴文又问,神色里已经隐隐有了激动。
“是。”
兴文忽然的笑了,摇头道,“那你就不叫萧三千,你应该名叫萧心念。”
此时的萧三千已经不止是吃惊了,她向前一步,望着眼前的老人问,“前辈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我本名是叫萧心念,只是父亲临死前才将我的名字改成了萧三千。”
“死了?”兴文吃惊的问,“白彦他……死了?”
萧三千点了点头,“父亲已经去世几年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纪浣纱才听出了眉目。十年前兴文流落到八通灵界,和曲酒一壶酒饮出了友情,便在曲家住了下来。醉酒时,纪浣纱曾听他说过,他有个儿子,名为萧白彦。萧白彦初得女儿时,因家中事情离家出走,再也没见过。他外出寻找三年,一直渺无音讯,这才放弃,落根在了八通灵界……
纪浣纱看一眼萧三千,已经开始猜想,她便是兴文的孙女。
“他真的……死了?”兴文一个握不住,松了手中的拐杖,仰天惨笑道,“彦儿,你说的到死不与我相见,真是说到做到啊!”
彦儿?萧三千瞪大了双眼,难道……他是父亲口中的爷爷?
纪浣纱捡起兴文的拐杖,递给萧三千道,“他可能是你的爷爷。”
萧三千不接拐杖,不信的摇头,“父亲说,爷爷早已去世了。”
兴文闻言立即气骂道,“这个逆子!竟时时咒老子死!”
兴文见萧三千不信,连忙从怀中取出一物,摊在手心。萧三千看到那件东西,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也有这个?”
兴文接过纪浣纱手中的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萧三千跟前,将手心中的东西递给她,“这玉佩是彦儿出生那一年,我找人给他做的。一共做了一对,本应是你父母亲各一个,只是……当年我将你母亲的那块儿收了回来。”
兴文话说时那悔恨的样子,萧三千从心里已经开始相信,他就是自己的爷爷。
没等兴文将后面的话接着说出来,萧三千突然听到了小火“啾啾”的叫声。眨眼间,就见小火朝她飞了过来。但,没等萧三千张开怀抱欢迎它,它却打了个转的停在了兴文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