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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第1页)

以琛认命地站起来,丢脸死了。&ldo;我的。&rdo;何以琛周教授自然是认识的,生性诙谐的老头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ldo;何同学,光自己念好书是不够的,家庭教育也很重要。堂堂法学院大才子的女朋友居然是法盲,我们走出去也很没面子啊。&rdo;默笙现在还记得当时教室里爆发的笑声。以琛轻笑了起来:&ldo;的确是印象深刻。&rdo;默笙呆呆地望着他,他在笑吗?终于不再冷着脸,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ldo;唔……&rdo;她蓦地转过脸,掩藏住心中的情绪,不再看他,不太自然地说,&ldo;谁叫你见死不救!&rdo;她还在记恨这件事?以琛心中五味杂陈,又有些好笑。他真的没听啊,她以为他冷静理智到这种地步,可以一边跟她冷战,一边专心听课?如果他够冷静够理智,那他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不会和她在一起。※※※以琛郁郁地吐出一口气:&ldo;不早了,我送你回去。&rdo;还是坐公车,回到楼下,默笙停住脚步说:&ldo;我到了。&rdo;&ldo;嗯。&rdo;他也停住。&ldo;那,再见。&rdo;&ldo;再见。&rdo;默笙走了两步回头,他还站在路灯下。&ldo;你?&rdo;他眼睛越过她盯着远处,欲言又止,半晌才说:&ldo;昨天,我很抱歉。&rdo;&ldo;……没事。&rdo;默笙颇不自在地说,&ldo;昨天你喝醉了。&rdo;&ldo;是吗?&rdo;以琛顿了顿说,声音里微微带着讽刺。蓦地,他低下头,冰冷的唇碰上她的,一触就走,深沉难解的目光纠缠住她,低低地说:&ldo;默笙,我很清醒。&rdo;一直。很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ldo;你今天心不在焉。&rdo;讨论一个棘手的案子的时候,向恒突冒出一句。以琛镇定地抬眼望他:&ldo;我认为我的提议还不错。&rdo;&ldo;是不错。&rdo;岂止不错,简直是好极了,&ldo;可是你还是心不在焉。&rdo;&ldo;好吧。&rdo;以琛扔掉手中的笔,&ldo;你想问什么?&rdo;向恒笑起来,难得见他这么沉不住气,&ldo;我们的赵小学妹回来了?&rdo;以琛扬眉:&ldo;你怎么知道?&rdo;他反常得这么明显吗?&ldo;那天我在楼下看到。&rdo;向恒解开他的疑惑,&ldo;她似乎……变了不少。&rdo;是不少。以琛不说话了。这时老袁推门进来嚷嚷:&ldo;喂,今天联合的人请吃饭,你们一定要和我一起去。&rdo;联合律师事务所和袁向何同为a城四大律师事务所之一,虽然难免在法庭上针锋相对,但私底下交情却还都不错。这次老袁帮了他们一点小忙,于是就在得月楼设宴请客。说起来联合的那帮人也不安好心,谁不知道联合的霹雳玫瑰对袁向何的何以琛很有意思,把他们凑在一起,分明是要看好戏。许霹雳擅长攻击,而何以琛的防守向来滴水不漏,可以想见,今天的晚餐必定热闹有趣得紧。老袁已经开始期待了。得月楼位于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酒过三巡。老袁和联合的几个律师都是很会耍嘴皮子的人,笑笑闹闹吵得不得了。向恒坐在窗边,耳朵里听着他们瞎侃,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窗外。都市的夜晚灯火霓虹,宽阔的马路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交织移动。等等,那是……&ldo;老向,你不说话在看什么?&rdo;李律师凑过头来,顺着他的眼光看下去。对面的大街上,有一个女子手拿着相机在拍什么,不长不短的头发,套一件宽松的淡蓝色衬衫,牛仔裤,身上还挂了两三个长短不一的相机。&ldo;这是你喜欢的类型?&rdo;李律师感兴趣地说,看不清相貌,不过感觉很像个学生。这可不是他的类型。向恒转过头,见许大美女正锲而不舍地对以琛穷追猛打,以琛有礼地客气地应对。如果再加上她……那可好玩了!&ldo;以琛。&rdo;向恒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指指窗外。这下不止何以琛,所有人都看向窗外,不过,看什么?大家都很茫然。以琛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正在取角度的赵默笙,放下手中的酒杯:&ldo;我出去一下。&rdo;除了向恒气定神闲,其余人都差点趴在玻璃窗上了。看着何以琛高大的身影快速地穿过马路,停在一个陌生的女子几步远的地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惊扰她。那女子似乎一无所觉,等拍完照片回头‐‐啊!好可惜!她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表情,然后两人说了几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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