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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前女友。自己好像只和她提起过一次他的前女友，说了什么他都不太记得了，她以为……他还想着她？默笙，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恋恋于过去吗？应晖苦笑。他发现默笙给了他一个有趣的困境：如果说&ldo;是&rdo;，他无法袒露自己的心迹，也许永远无法再进一步；若说不是，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强奸犯。虽然未遂。面对默笙信任的眼神，应晖最后选择闭上眼睛，不回答。让她找最能安慰自己的答案吧。事实上，这之后默笙已经无法和他坦然地共处在一间屋子里，默笙提出要搬出去的时候，应晖说：&ldo;默笙，你回国吧，去看看。&rdo;默笙怔怔地站着。&ldo;你不能永远当只鸵鸟。&rdo;回去看看吧。如果那里天气晴朗，那你就留在那里。如果那里风雨凄凉，那你就赶快回来。把那里，把那个人完全地忘记。在机场把已经连他名义上的妻子都不再是的默笙送走，应晖仰望着天空飞机飞过的痕迹，寂寞的情绪在身体每个角落蔓延。刚刚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理解吗？她在某些事上，似乎迟钝得惊人。&ldo;如果你不回美国……那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rdo;登机前他对她说。他还有机会吗？也许有。那个叫何以琛的人也许早就爱上了别人。世界上，像赵默笙这么傻的人会有几个？茶香袅袅。漫长的年月，不过几小时就讲完了。&ldo;……原来竟真不止一个。&rdo;应晖最后说。&ldo;有时候，她真是迟钝得惊人。&rdo;应晖仰头叹息，&ldo;世事真奇妙，没想到，这些事情，你居然是我唯一可说的人。&rdo;以琛没有说话，抽完最后一支烟，他拿起手边的衣服：&ldo;时间不早，应先生，我先走一步。&rdo;&ldo;何必这么急。&rdo;以琛脚步顿了一下：&ldo;默笙喝醉了，我不太放心。&rdo;应晖大笑出声：&ldo;何先生，你这是把成功炫耀给失败者看吗？&rdo;以琛没再回头，快步走出茶座，推开门，外面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以琛深深地呼吸。握得青筋暴起的手良久才渐渐放开。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默笙喝醉了睡觉反而乖起来，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还是他走前一模一样的睡姿。以琛轻轻地脱了鞋子，钻进被窝，将她搂过来。她动了下，适应了一下新姿势，皱起眉，以琛放松了一下手臂，她眉头才重新舒展开来。鼻间盈满她的发香。以琛低声说：&ldo;以后再不给你喝酒。&rdo;她没有抗议，犹自睡得香甜。以琛却无法入睡，睁着眼睛到四点多，叹了口气，起c黄去书房。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做，甚至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早上要开庭的资料还没有整理完整。这对以琛来说，真是鲜少的临时抱佛脚的经历。忙到晨曦初现。以琛困倦地闭上眼睛，揉着眉头，再睁开的时候，看到默笙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他。&ldo;以琛，你一直没睡吗？&rdo;默笙问他，咬唇。这是她紧张时候的小动作，以琛了然。&ldo;过来。&rdo;他招手。等她走到身边，以琛把她搂在怀里置于自己的膝上。&ldo;醒了吗？没见过人喝醉就睡觉的。&rdo;&ldo;呃？&rdo;默笙大概被他的态度弄迷糊了，傻傻地反问，&ldo;那做什么？&rdo;&ldo;做点有意义的事情……&rdo;说着他低头覆盖她柔软的唇。等默笙气喘吁吁地伏在他怀里，以琛静默了一会说：&ldo;昨晚我去见应晖了。&rdo;怀抱里的身躯顿时僵住。&ldo;他和我说，有个人曾经在搜索器里搜索过我的名字，我想问那个人，她都搜索到什么了？&rdo;默笙没有声音，以琛继续说：&ldo;我刚刚用你的名字搜索了下，发现默笙原来得过摄影奖的，你从来没说过。&rdo;&ldo;没什么名气的奖……你也没问过。&rdo;默笙低低地说。以琛叹气，抱紧她：&ldo;对不起，是我的错。&rdo;&ldo;默笙现在告诉我好不好，你都做了些什么？&rdo;&ldo;在美国吗？&rdo;&ldo;嗯。&rdo;这样温柔的何以琛，就算在七年前大学里感情最好的时候默笙都没感受过，轻轻一句温柔的询问，轻易就把她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勾了出来。默笙开始讲述那些在美国遭遇到的事情，讲刚到美国时不会说英语，迷路了看不懂路牌结果越走越远，讲学英语有多讨厌，讲外国人奇怪的习惯，还有那些难吃的东西，她重点描述某个牌子的方便面有多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