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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客厅，她还瑟缩地站在门外。&ldo;进来。&rdo;声音已经恢复冷静，&ldo;你要喝点什么？我这里只有啤酒和纯净水。&rdo;他记得她最爱喝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默笙摇摇头。以琛没有强求，在沙发坐下，完全是主人招待客人的架势：&ldo;你来找我，有什么事？&rdo;默笙料不到他那样客气生疏，顿时有些不知所措：&ldo;我、我今天去医院，医生说你已经出院……&rdo;&ldo;如果你是来探望病人，那你可以回去了。&rdo;以琛打断她。默笙说不出话来。以琛看着她，略略讽刺地说：&ldo;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似乎是想红杏出墙，而我很荣幸地成为你看中的……&rdo;他停住没说：可默笙完全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她脸色蓦地发白，言语能伤人到什么地步，她总算见识到了，难堪之下只能挤出几个字：&ldo;我没有。&rdo;&ldo;没有什么？&rdo;以琛紧迫的视线盯着她，&ldo;难道你没有结婚？那只不过是你用来挡我的借口？&rdo;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带着九分的笃定，他的怀疑是有依据的，他知道她一直一个人住，她甚至还去相亲……如果是这样，以琛心中浮起淡淡的苦涩，挡他的借口啊。但是，那隐隐的喜悦又不住地从心底冒出来。然而默笙却没有给他期望的答案，局促转开的目光里流露着淡淡的……不安。不用她说，以琛也完全明白了。什么理智，什么冷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愤怒和难堪充塞他整个身躯。何以琛，这个一厢情愿的小丑你还要当到什么时候！&ldo;好，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在中国的秘密情人，还是你见不得人的外遇？赵默笙，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rdo;他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的手掐上她的脖子。&ldo;不是……我……我和他……&rdo;默笙被他的怒火吓住了，断断续续的语不成调，她和应晖的事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明白，情急之下唯一想到的是。&ldo;我离婚了。&rdo;她叫了出来，反而镇定了些，无意识地重复一遍，&ldo;我离婚了。&rdo;离婚了？以琛的脸色更加阴寒，他怒极反笑。&ldo;你凭什么以为我何以琛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rdo;默笙呆住，眼神渐渐暗淡，肩膀微微地塌下去了。早料到是这样不是吗？她又何必来这一趟，让自己死掉的心再死一次吗？仅仅因为那几句诗，因为那张照片就孤注一掷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可是仍然想让他知道啊，&ldo;我和他之间并不是这样的……&rdo;默笙徒劳地想解释。&ldo;够了！&rdo;以琛忍无可忍地喝断她，&ldo;你不必向我描述你和你前夫之间的种种，如果你想获得同情和安慰，那么你是找错人了。&rdo;她嘴唇掀了掀，终究没有说下去。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区别的不是吗？事实已经无法改变。&ldo;我走了。&rdo;默笙站起身，没有看他，声音微颤地说，&ldo;打扰你了，对不起。&rdo;他没有拦她，仿佛陷入了某种难解的迷思。她打开门，却听到他在身后说：&ldo;等等。&rdo;回头，他从沙发中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ldo;我送你回去。&rdo;默笙怔了怔，摇头：&ldo;不用，我自己可以。&rdo;&ldo;你的确可以。&rdo;以琛嘲讽地说，&ldo;然后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嫌疑犯，那时候我们真要牵扯不清了。&rdo;律师的思维都这么缜密吗？默笙万分艰难的吐出几个字：&ldo;麻烦你了。&rdo;&ldo;这辈子最后一次了。&rdo;以琛冷冷地说。※※※默笙从来没有坐过开这么快的车，开车的人看来一脸的冷静，车速却疯狂得吓人。等车子终于停下，她已经脸色苍白手脚发软了，而以琛却神情平和得像刚刚才散过步。&ldo;给我一个理由。&rdo;他看着前方说。她看着他漠然的侧面，胃里难受得无法思考他的话是什么意思。&ldo;告诉我，你爱我。&rdo;默笙怔住，突然哽咽：&ldo;以琛，我……&rdo;&ldo;行了！&rdo;他突然又粗暴地打断她：&ldo;不要说了！&rdo;她无所适从地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半晌，他说：&ldo;你走吧。我明天给你答复。&rdo;也许是晕车的缘故，这晚她睡得一直不好。早晨似睡非睡间手机一响，她几乎是立即接起来。&ldo;喂。&rdo;&ldo;我在你楼下，你带好身份证下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