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美丽的胸部就在贺安清的眼前摇荡,线条笔直的大长腿在贺安清的眼前劈开。郑惑这个来气,月轮石无所谓了,一心只想把贺安清给揪出去,挖了他眼睛,让他再看!郑惑觉得,自从两人重逢,贺安清就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他之前的认知,先是不分青红皂白捅了他一刀,紧接着在执行任务期间酗酒,现在又借着执行任务搞黄色!付费的特殊服务在郑惑眼里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猥亵,总之他就是不能接受那个曾经依偎在怀里的属于他的人,变成这副“人尽可妻”的样子。对面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前凸后翘的姑娘,上身只有胸前两点上粘着两个流苏吊穗,摇摇欲坠的;下面穿着一条丁字裤,其实就是三根黑绳,比不穿还糟糕;也就脚捂得严,穿着又厚又高的漆皮过膝靴,大腿上面是夏天,大腿下面是冬天,很是割裂。其实郑惑意识不到,就算现在进来一个穿着最普通的深蓝色工装的女的,他也照样深恶痛绝。那敬业的舞者也没说话,用细高跟踢上门,一路扭到了贺安清的身前。贺安清岔开腿坐在沙发上,舞者抬起细高跟,一个劈叉,就面对面跨坐在了贺安清的大腿上,开始前后摩擦。她的手指修长,指甲颜色鲜艳,一勾贺安清的下巴,又酥又痒,脸凑了过去,呼吸打上他白皙的脸颊。在郑惑的角度看,俩人就是亲上了,不光亲了还扭来扭去,八成是舌吻了。他脑子“嗡”地一声,要是这地方不限制精神力,可能剧院已经塌了。先前派去剧团卧底的副官耿瑞站在一旁说道:“郑将军,那舞女脖子上是月轮石,等他们亲热完从房间出来,我就派人迷晕她把她带到府邸审问。”“还等他亲热完?”郑惑沉沉地说道,“现在就过去把他俩给我分开,拖回府邸。”耿瑞不知道的是,郑惑说的“他”其实是贺安清。他赶忙应道:“是,我这就去。”刚一开门,就跟一个高大的人影撞了个正着。“你可让我一顿好找。”樊千九身着军装,毫不避讳出现在娱乐场所,大步走了进来,说道:“我就说你应该来这放松放松,把不愉快的都忘了,点的什么服务?”“没点。”郑惑僵硬道。樊千九心想你没点服务来包厢干嘛,这不口是心非吗。这里娱乐场所都是共同一个安保系统,他刚跟秀场老板聊天,得知了一些赌场的消息,便问道:“东华联邦来的那几个人,那个贺氏,贺安清你认识吗?”耿瑞没出去,只得又回来待命。门一关,樊千九才意识到郑惑在看小片真人秀。剧院的包间是为了多种癖好而设计的,比如这两间相连的,一个正常接受服务,另一个可观赏他人的行为,这样就能两头收钱。樊千九以为原来郑惑好这一口,顿感闯进来不太好,找补道:“哟,看着呢,我打扰你了……”他余光瞄了一眼,不由地“嗯?”了一声。这跟舞女热吻的男人怎么那么眼熟?樊千九慢慢走到玻璃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一拍大腿道:“就是他!居然还有钱来嫖娼!”“他没有嫖娼,他是被妇女猥亵了。”郑惑咬着腮帮子苍白地解释。看着挺你情我愿的啊,你不给钱,人家妇女凭什么猥亵你。樊千九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吩咐耿瑞去外面端点儿酒和果盘进来,也津津有味地欣赏了起来。郑惑的目光没有离开对面,说道:“他又怎么了?”“这不是你一说有特务进来,我怕你跟丢了,以防万一也替你看着点。”樊千九诉苦似的说道,“他们在我商业街的那个赌场,借了二百多万赌月亮,还强行下注,赌场的负责人让他作抵押,他耍狠说什么都没有,要么直接断手,我要的是钱,要他手干嘛?我看到时候他拿什么还。”十几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在磕药;十几年后,赌博情色服务,这下黄赌毒全占了!郑惑心里骂街,但听完这番话很快就发现了破绽,问道:“九哥什么时候开始做无抵押人头贷了?”青川每人只有一张资产卡,并没有信用值一说,所以不存在不抵押就放款。人头贷先要抵押资产卡,赌资太大资产卡还不上的情况下,就把人绑了拉去矿上当免费劳力。所以这事有蹊跷,贺安清什么抵押都没有,就先借出了钱,一听就知道是个套。樊千九憨厚地一笑,说道:“我听你的,肯定不能弄死他们,但总归抓点把柄在手里,以后好办事,谁知道他真上钩啊。”刚说完,耿瑞推着一辆装满干果、水果和酒的餐车进来,樊千九的军装穿得很随意,领口大开,又加上他下巴有些剃不干净的胡茬,显得粗犷不羁。他徒手拿了块哈密瓜塞嘴里,一尝又多汁又甜,索性端起盘子送到郑惑面前,说道:“你吃一块,联邦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