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绝倒身边一干男子。当甄朗端着绛红色肘子迈出厨房时候,迎面而来是透明玻璃里,里面红色酒微微晃着,还有一张更加灿烂笑容,“甄朗,为了庆祝我们新同居生活开始,干杯。”几乎不给他坐下机会,她把酒杯塞入对方手心,快速碰了一下,狠狠倒进嘴巴里。甄朗微愣了下,贾芍擦擦嘴巴,“你明天休息,后天没手术,所以喝一点没关系,而且我选是低度酒,可以喝。”刹那犹豫,酒被倒入口中,还不及放下,她又飞快满两杯,“为了我们相识二十二年,干杯。”……“为了我好好伺候你,干杯。”……“为了我们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缘分,干杯。”……“为了我们伟大祖,干杯!”……“为了我们幸福生活,干杯!!”……“你是不是想灌醉我?”甄朗眼睛清澈明亮,“再象大学那次,拍我照片威胁我?”贾芍手一抖,杯子里酒差点泼了出去,干干笑着,“同样事情怎么可能算计得到你两次?”甄朗不置可否,贾芍打了个酒嗝,脸飞起淡淡红晕,再次举起了手中酒杯,“为了你今天这么丰盛菜,干杯!!!”喉结滑动,艳红酒眨眼见了底,甄朗眯了眯眼睛,轻摇了下头,手指揉额头。看到他这个动作,贾芍内心笑开了花。甄朗不胜酒力她是清楚知道,何况是被她如此一轮猛灌,看看桌子见了底瓶子,贾芍抽出两罐啤酒,“红酒喝完了,我们换着喝。”甄朗眼神有些迷蒙,撑着额头,“不喝,头昏。”“喝嘛。”贾芍蹭到他身边,有意无意挡住了他夹菜举动,“冰过,醒脑子。”甄朗灿然一笑,是她从来没见过放松肆意笑,眯着眼睛,“你喂我就喝。”喂,当然喂。她端着酒伸到他唇边,“我喂,你喝。”不知是否酒意头,他表情带了几分孩子气,摇摇头,指指她,“你喝给我看。”眼见着大功就要告成,她仰头喝了一口,才刚刚低下头,甄朗忽然凑了来,重重吻她唇。在她错愕间,他顺利挑开她唇,将她来不及咽下酒吮入自己喉间,她甚至听到了酒滑落时吞咽声。而他,留恋不肯离去,舌尖再一次掠过她空间,将所有属于她味道尽悉舔去,让两个人同样酒气交融。“轰……”这瞬间,她仿佛是被酒气冲了脑,浑浑噩噩,感觉到身体在飘飞,轻轻没有任何重量,全身只有一个意识,就是他舌很灵动,他唇很暖,他动作很霸道,又很轻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被放开,而甄朗,已是靠在她肩头,均匀呼吸着。三魂七魄在空中飘了好久好久,才慢慢回窍,贾芍推推身边甄朗,“喂,起来继续喝。”人很重,重快要把她压倒了,甄朗靠着她身体,无论她怎么推搡,都没有半点反应。贾芍眼睛亮了,唇角露出邪恶微笑,一把抄甄朗肋下,用力把他扶了起来。谁说同样事情不可以干两次?只要能成功就行。她扶着甄朗好不容易蹭到了床边,才把那死猪一样人丢了床,俊朗人影仰躺在床,仿佛童话中睡王子。邪恶公主将魔抓伸向了王子衣领间,五月天气,衣服不过一件,她几乎没花多大力气就将衣扯开。凌乱衣衫摊开在身体两侧,露出里面结实却不过度达肌肉,宽厚肩膀,紧绷肌肤,在浓浓酒气中,散着俊朗美感。贾芍手不停,飞快扯向甄朗皮带。她拽有点艰难,不小心整个人趴了甄朗前胸,男子气息夹杂着酒味,比香水更加诱惑。她手指戳戳他胸,感受着手下肌肤温度,是另外一种奇妙感觉。再捏捏,又揉揉,她手指划过胸线,在两点殷红处打着转,又落到了腰身。腰身弧度下,挺翘臀挂着被她拽开皮带,让她手不由停驻,眼睛却好奇瞄了瞄。这么多年,她对他印象不过是二十二年前那个小娃娃放大版,软嫩嫩水灵灵,今天却现,完全不是那般,当初学校那一次,她也紧张,旁边还躺了个同样烂醉林子辰,她根本没时间仔细感受,今天,可是没有任何外人了。拉拽着他裤子,花了很大一番力气,她才将长裤扯了下去,碎花床单,王子身躯展示在她眼前,只剩了最后一点遮掩。她目光,惊奇瞪着这最后一点遮掩,总觉得和记忆中有太大差异,那仿佛牛屎一坨,让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手指慢慢伸出,戳了戳,说不出来感觉,让她好奇勾他裤缝。看,还是不看?勾起一条缝,她悄悄探出了脑袋,正想看个清楚。“你还拍不拍了?”耳边是淡淡声音。啊,拍照!她忽然醒了般跳起来,满屋子乱转,想要找出自己相机,奈何才刚刚搬家,太多东西不知道塞去了哪个角落,她一时竟然找不到了。“边箱子。”那个声音再度淡淡提醒她,“昨天看你把器材都放那了。”“哦!”某人急匆匆跑去边,刨出自己最心爱相机,喜滋滋抱回来时,床那个仰躺着人已然半靠在了床头,衣衫半挂在臂弯间,目光冷静,“需要我摆什么样姿势,我好配合。”………………“啊!”做坏事人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被抓包事实,相机一背藏在身后,飞奔而去。他,他居然没醉?这,这怎么可能?正文她做饭,伺候他!!!贾芍满脑子都这句话,当听到甄朗那种冷静声音时,她下意识拔腿跑,从来没有过做贼心虚感觉,直到扑进沙发,心头还噗通噗通跳着。她紧张什么?不被抓包么?有什么大不了。那她心跳什么?沉沙发里人,愤愤捶了下沙发垫,郁闷着。她闭着眼睛,满脑子都刚才看到风景,甄朗半裸风景,带着魅惑气息风景,无论她怎么摇头,都挥之不去。搓搓手指,仿佛还有味道残留,贾芍抽抽鼻子,神经质身上嗅了嗅。还味道,混着酒味,淡淡男式香水味,沾染身上,分外突出。看来今天只有再度和沙发为伍了,悲催某人如想着。懒懒爬起身,她几乎有气无力收拾着桌子上残酒,咒骂着甄朗一肚子坏水。藏那么多坏水,也不怕胃疼,祝肠穿肚烂!“咕噜……”肚子空鸣,提醒着她没吃半点晚餐事实,桌子上饭菜几乎没动,犹散发着香气。夹起一筷子金菇肥牛送入口中,韧中带着香甜,贾芍满意点点头。虽然人很缺德,但菜……味道真不错。满桌都她爱吃菜,贾芍咬着肘子,忽然停了下来。不对,以甄朗性格,奚落了,应该会出来笑笑她,怎么会半点反应都没有?心头隐隐绝得不对,贾芍丢下筷子,悄无声息走到房间门口。房间里没有半点声音,甄朗靠着床头,一盏晕黄色灯光柔柔放着温和,看不真切表情。好像没什么。贾芍缩了缩脖子,准备离开。此刻甄朗忽然动了动,缩了缩身体,一只手捂着胃,够着床头抽屉。侧脸间,黄豆大汗水顺着脸侧滑了下来,脸色苍白一片,手刚刚摸进抽屉,又缩了回来,眉头不由皱了皱,看向桌子上水杯。贾芍推开门,“兽医,你怎么啦?”甄朗手不着痕迹挪开,靠着床板微笑,“今天想睡床?那我们换,我去睡沙发。”贾芍不说话,只脚步轻轻近了门。近距离看更清楚,额头上密布着汗珠,衬衫衣襟处湿湿,这样天气,显然不热。“你……”她蹭蹭靠近床边,咬着唇,“你不难受?”“没有。”甄朗舒展着眉头,声音平静,依然带着浅笑,“去把你被子抱来,我出去。”她直,不傻!猫儿似爬上床,贾芍手摸向额头,眼睛忽闪忽闪,“兽医,你骗人。”摸到一手汗珠,她表情顿时十分难看,猛抓上甄朗手,“你不病了?”“没什么。”甄朗手腕用力,把她拽到面前,“喝多了酒没吃东西,胃痉挛而已,想摸药才发现,这里没药。”“那我们去、去医院。”她忽然有点结巴,心头乱哄哄。不那么准吧,她话什么时候如此灵验了?“不用。”甄朗捏了捏她下巴,“给我倒杯开水来行了。”她飞快窜下地,厨房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凌乱声,甄朗靠着床头,唇角有淡淡笑容。不多时,贾芍捧着开水,轻轻放床头,傻傻眨着眼睛,呆站着。她记忆中,甄朗无法击败,也强大到找不出半点弱点人,这样,让她竟然不知如何好。甄朗拍拍床沿,贾芍乖乖坐下,一言不发继续发呆。喝了口热水,掌心暖暖抚上她脸,“你还没吃饭,去吃吧。”啊!吃饭“你不因为没吃饭才胃疼?”她被人打了一拳般醒了过来,“我去给你装饭过来。”才起身,被人阻拦了,“不用,这职业病。”职业病!?“常年精神紧张,有时候会诊赶不上饭,平时注意些基本没事。”了了几字带过,却让她头垂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