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媚的声音从陆云澈的身后不远处响起:“真是难得你召唤我,这么久不见,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陆云澈转身,只见一个白发白裙的女子站在客厅里,灯光照着她惨白的面颊,浑身上下只有她的嘴唇是红色的。
“我每次想起你来,阿言,就会想到我失去的那三百年道行。”
阿言伸手擦了擦嘴边残留的一点点红渍,轻盈地飘到陆云澈的身前,几乎贴着他的身体,“真是小气,你就不想想,我可是帮了你大忙呢。”
陆云澈眼中含笑,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伸手抚摸着她苍白的面颊,“有多久没有人召唤你?喝了我的血也不见你的脸色变得好一些。”
阿言趁势依偎在陆云澈的怀中,娇嗔道:“生意难做嘛……”
“难做也没关系,你这买卖开一次张,就够你吃几百年的。”陆云澈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动作暧昧,眼神却十分清明。
她抬着头,用一双细长的柳叶似的眼睛望着陆云澈:“你这次召唤我来,又是为了谁?”
“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想问点事情。”
阿言一听,皱了眉头,她离开陆云澈的怀抱,向客厅飘去,“只是问事情这种小事也值得把我叫醒,人家这百十来年睡得正香甜,你可真是的,随便招个小鬼来问问就好了嘛……”
陆云澈从吧台那边消失,瞬间移动到客厅,在她面前出现,又将她抱住,“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想你了。”
阿言媚态萌生用手抚摸着他的面颊:“鬼才信你的话。”
“你不就是鬼吗?”陆云澈说完不等她说什么,便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好久之后,卧室里的大床上,阿言依偎在陆云澈的怀中,手指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划来划去。
“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坏。”
“人总是会变得,”陆云澈的手抚摸着阿言光滑的脊背:“更何况我不是人。”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赵心妍,一九八九年六月二十三日辰时生人,死于今年四月初十申时,溺亡。”
阿言的手顿住,喃喃道:“我睡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她已经转世了。”
“谁?”陆云澈伸手将阿言的下颌抬起来,与她四目相对。
阿言忽然笑了起来:“你猜。”
“你这样说,她必定是我认识的人。”
“啊呀我真是笨,为什么要让你猜呢,真是的……”
陆云澈忽然翻身将阿言压在身下,眼睛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赵心妍,是于紫七?”
阿言被他压住,听到他的问话,用手搂住他的脖子,笑道:“你还真是个情圣,过了几百年还记得这么清楚。”
陆云澈可没有阿言这样的好心情,“你说她‘竟然转世了’是什么意思?”
阿言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不是为了救她的情人和我交换了三百年道行嘛,所以她死后一直不肯转世,一定要为我做工,把那三百年道行给你赎回去,后来的这一百多年我实在无聊就陷入了沉睡,谁知道她怎么转世了呢。”
陆云澈看着她沉了一会儿,终于放开她,仰面靠在床头上。
阿言也翻了个身,坐起来依在他身边问道:“我临睡的时候嘱咐了判官,等她做的工时够了,就给她换三百年修为放她走,今年四月初十的申时,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陆云澈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天花板。
四月初十,是公历五月十九,那日他在南极,参加了一场血战。
过了好久,阿言忽然轻声说道:“当初我只要和你共度春宵,你却非要用自身修为来换紫七的情郎的命,你对她用情至深,我还以为会千年不变……”
陆云澈转过头看着她,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可是我后来发现,可爱的女孩有很多种,每一个都值得深爱,不被辜负。”
他搂过阿言的身体,双手在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上游走。
阿言俏皮地笑道:“那么,这次我给你的答案,值得你用多少修为来换?”
陆云澈的唇落到阿言的耳边:“我觉得,还是共度春宵来得更惬意些,但是你非要的话,三年五年随便你拿。”
“你这狐狸,没想到几百年不见,不仅变得放荡不堪,还如此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