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弩长马上命人将自己的孙儿喊了回来,阿弩长的茅草屋在森林中的一偶。
阿弩长年纪大了,又是部落的元老,大家在林中溪边的水域给他独建了一所舒适的居所,离大家的群居寨子并不远,又花园篱笆围绕,猎狗护院。
安全舒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是比糜烟王的居所更加适宜居住。
华耳基迪进门的时候,阿弩长正拿着手中的长老权杖坐在桌边。
“你来了。”阿弩长看向门口的华耳基迪,吩咐他:“将门关上。”
外头有人把守着,也不会有闲杂人等会看到听到。
虽说,阿弩长想要说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他摆出来的这些阵仗,却让华耳基迪倍感紧张。
“不知道爷爷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听说你在林子那边和占布斯达起了冲突?”
阿弩长不知道是谁这么嘴碎,这事竟然这么快就传到了爷爷这边。
“爷爷,这件事不是我做错了,是那个占布斯达实在是欺人太甚。”
阿弩长也不着急着责怪自己的孙儿,随即问道:“他如何欺人太甚?”
“他……那个该死的占布斯达,竟然说公主许配给他也是有可能的,他也不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丽丽溪公主也是他敢觊觎的?”
“他为何不能娶公主,去年的勇士决斗,我记得,他是第三名吧。”
华耳基迪没有说话,随即,阿弩长那苍老如大树根茎一般的手从桌子面上横了过去,握住了华耳基迪放在桌面上紧紧握住的拳头。
“华耳基迪,你要明白,公主虽然尊贵,但是部落里的每一个勇士,理论上来说都有竞争公主的资格。”
华耳基迪的心里不肯承认阿弩长的话,但是他没有说话。
阿弩长在华耳基迪的心中不仅仅是单纯意义上的教养长辈,他更把他当作是他此生最敬重的人。
阿弩长说的话他不爱听,但是也不会反驳。
“你最近实在太反常了,一点儿也不想你原来端庄持重的样子,这样下去,公主只会越离越厌恶你。”
华耳基迪的双眼闪烁着,阿弩长显然说到了他最在意的事情上。
阿弩长的一双褐色瞳孔中满是不服气。
他将自己的拳头用力的在桌面上锤了两下,气恼的说道:“我真是不明白,公主到底看上那个小子什么!他摆明了就是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蛇鼠之辈!”
“你知道你那天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输给张文浩吗?”
“为什么。”
“你的偏见和自大使你丧失了分寸。”
阿弩长的话仿佛是一记耳光一般的扇在了华耳基迪的脸上。
“爷爷,我并没有自大,那个小子……”
“他赢了你就是事实。别人不会看过程,只会看结果,你输了,输了就是输了。”
“我会再赢回来的!”
“你看看,你现在还现在那些冲动的情绪之中,丽丽溪公主看到你这个样子,自大却不自知,一味地想着报复冲动行事,怎么可能会倾心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