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房间内。
阿珍放着自己喜欢的唱片,换上一身白色崭新旗袍。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最近新到手一款口红,想试一试颜色。
她轻轻滑过自己的嘴唇…
哐当!
整个楼都晃动了一下。
导致她把口红从嘴角一直画到了耳根!
阿珍气得一拍桌子,就要出门找人理论。
推开门,视野之内站满了斧头帮的小弟。
黑压压一片,望不到边。
那冲天的煞气,仿佛要生吞了这座城寨。
阿珍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人拽着头发按在地上。
所有居民都被斧头帮的人控制住了。
房间里,楼道上,店铺前。
他们只管抓人,不顾后果。
“老实点!”
“找死!”
“再这样砍死你!”
粥铺里,油炸鬼还在尝试沟通,“大哥,你别生气,你吃了东西没有?我这里…”
回答他的是迎面一拳。
裁缝爬回店铺内,躲在角落,望着天花板瑟瑟发抖。
包租公见到这一幕,默默的重新趴在地上。
他用手拢了一下周围的土,将自己的脸埋在里面。
他头顶的花仿佛也因为害怕,重新缩成一个骨朵。
琛哥缓缓走到二当家面前。
这位自己的得力助手,此时已经口吐白沫,眼皮上翻,眼看就活不成了。
他被气笑了。
一旁小弟心领神会,从人群中抓出一位妇女。
又从店铺里撬开一桶煤油,迎头浇了下去。
广场上,那位妇女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身躯不住的颤抖。
琛哥轻走几步,来到中央位置。
风声大作,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