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下个月来,还是得专门为他送一枚解药。
嗯,老爷嫌麻烦,怎么办?!
贾赦回到家,恶意的笑了下,他来到书房,从怀里翻出一枚白色的瓷瓶,这里面还剩下九丸控制人心的□□,有了它们,那些不该听他话的人也不敢不听,虽然老爷他也想以德服人,但九公子曾经的做法,贾赦觉得可以有挑选的选用,例如他很难插手进去安排人的宫里,靠着这□□现在是轻而易举。
贾赦手指关节一声一声的敲着桌面,想着心里计划的事情,宫内何处应该安排多少人,什么时候能干掉咸宁帝,边想着他边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可“啪嗒”一声,瓷杯被他的手指碎裂,贾赦的脑仁突突的直跳。
自己何曾起了这大逆不道的心思啊?!
罪过!
罪过!
贾赦眼中的深沉之色褪尽,神情疲惫,揉着太阳穴,还没想明白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旁边耳房的门扉有动静了,想必是刚刚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了。
贾赦低头,他还身着一袭黑衣,随即他躺在内屋的床榻上,盖好棉被,然后便听见门口铜钱小声的轻喊了“老爷”二字。
贾赦的声音慵懒沙哑,道一声:“无事,不过倒水茶杯摔碎了。你回去睡罢,别扰了本老爷。”
“唉,老爷您要开水就叫我。”铜钱早知道大老爷习惯改了,早就喜爱单独一屋睡觉,现在除了偶尔去太太房里,姨娘那里一个月都看不见老爷一面呢。
若不是知道老爷身体好着呢,文武双全,他定然以为老爷那个啥……雄风不在……非得表忠心给老爷寻写虎鞭鹿鞭的。
铜钱迷迷糊糊的回床上睡觉,梦里还做着在林子里威武的再杀了一条花斑大虫和一只梅花鹿,然后割下了他们的大jj,热腾腾的进献给老爷,使得老爷再次像花蝴蝶般飞舞在姨娘们中间……他亦有幸被老爷赐了一个妖冶的大丫头被美美的服侍着……
这梦做得他一夜笑出了声,早晨起来嘴巴子都僵了。
贾赦吃了早点,看了一眼表情荡漾不已的小厮一眼,忽然想起他好久没考察两个小厮的学问了。
风流才子的大老爷身边的“童子”,岂能没有学问,学不会就甭想娶丫头成亲,当一辈子老光棍,做尽春梦,精尽人亡去罢,哼。
“《论语》背完没有?”贾赦找不到戒尺,顺手拿了书桌上的一柄银光闪闪的刻刀。
铜钱“嘎”了一声,看着那刀,想起了老爷曾经的例无虚发,喉咙紧紧,好容易咽了一口唾沫,却不敢说出他连《论语》开篇的前两句都给尽数忘却了。
……
贾赦睡了一宿,早晨又折腾了小厮一顿,心情越发的愉悦了,果然虐了别人,心情也很好受呢。
他笑眯眯的去贾母那里请安去了。
“老太太,昨日夜里,您知道儿子去哪里了吗?”贾赦心血来潮的让贾母恢复了正常,想必贾母经历了他的这般手段,恐怕怕他怕得紧呢。
若是她还不甘心,别怪他像对付那个小太监对付贾母呢。
若不是老太太病得厉害或者死了,他得请假侍疾和丁忧,他不介意心狠一点儿,虽然老太太对他一直有失偏允,但他这当儿子却着实没想过弑母。
贾赦一直认为自己从前是比老二孝顺的,现在不过是忍无可忍,有了反抗的资本,不想再忍受下去了,亦不再期待贾母的“慈爱”了。
呵呵……
贾母动弹了下僵直的身子,她心里甚至有了几分对大儿子感激涕零的心思,之前她甚至以为,她就会被老大弄的“病逝”了……
贾母哑了哑嗓子,“老大这家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老身又聋又哑,可管不了许多……呵呵……就是抄家也是你们兄弟的事情……你是袭爵人,你爱怎么折腾就折腾罢。”
说罢,她闭上眼,叹了一口气,竟是提也不想提宫内的元春了。
老大的手段,老大的胆量,她不担心他们荣国府将来的前途了——不是被抄家砍头,就是再繁荣鼎盛再进一步。
其余的她没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