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他要治愈,还是我要治愈啊?我在心里默默地不吭声。
&ldo;九岁八个月了。&rdo;
&ldo;那不是很老了吗?&rdo;我问他,印象中狗的寿命有多长?
&ldo;算很老了,&rdo;他将它抱在怀中,表情温柔地看着那只狗,&ldo;不过它还是很健康的,它比这里任何一只狗都要健康。&rdo;
他示意让我摸摸它的头,我对小动物之类着实无感,只敷衍地将手放上去搓了几下,立马拿开。
他笑了笑,突然拿起我的手,放在那只狗的头上,又顺着狗毛轻轻滑了几下,最后将手放在那只狗的嘴边。
我赶忙把手抽回来,他却不打算放过我,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轻声说:&ldo;你不喜欢小动物,他们是可以感受得到的。&rdo;
&ldo;我本来就不喜欢小动物……&rdo;
话说到一半,那只狗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软软的,又暖暖的,这与另一边紧握住我的手的手相比,坚硬的,冰冷的,我打了个寒颤,猛地把手抽回来。
&ldo;你看,它喜欢你。&rdo;他一脸的笑吟吟,仿若刚刚那一幕,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也许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六章宠物店
晚上回到家,我心神不定,刷牙洗脸,冲澡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的手被狗舔了,想着它的唾液是否还残留,会不会带有狂犬病的病毒?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用了几遍肥皂水冲洗双手,却发现自己越想集中精神做一件事情,注意力越是不集中,因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邱至诚对我那些有意无意的动作。
最后,我竟然在浴缸里头待了三个多小时,反应过来的时候,水已经凉到不行了,皮肤邹巴巴的,简直不忍直视。我有些疑惑了,也就刚刚过了三十岁的坎,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让我更加坚信自己开始迈向&ldo;老人&rdo;的行列,我总结出有三大原因造成了我感冒,一是大冷天泡冷水澡,二是工作太清闲病毒找上门,三是思想太不坚定了,让一些不良的信号影响到了自己的情绪,顺而影响到了大脑,最后导致了大脑不好好运转,所以感冒来了。
于是,在下个月的分案中,我主动请缨,要求增加我的工作量,就连张宏也忍不住问我:&ldo;你身体不是吃不消吗?都感冒成这样了,整天咳得整栋办公楼都听到,你确定你要这么多案子?&rdo;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说:&ldo;这些工作量只是我在上家律师事务所的一半,根本不足挂齿。&rdo;
其实我撒谎了,上家律所的工作量因为一直是陆陆续续的,不像现在这样,一口气要吞下那么多东西,而且多是一些小案,都有时间限制,我只怕到时候也许一个上午要参与两次庭审。
张宏看着我,摇摇头:&ldo;你既然这么坚持,我也不好拒绝,如果你要顶不住了,你让至诚帮你办理一部分,你跟他是一组的。&rdo;
我就是不想和他有这么多接触,才会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到时候如果让他帮忙办理一部分案件,那我这还不是自作孽啊?
口头上虽然答应张宏,实际上心里还有其他想法,暂且不说。
这日我去法院送材料,临走的时候,民庭的韦庭长问我说:&ldo;你是邹律师对吗?&rdo;
我点点头:&ldo;对。&rdo;
还想问他怎么记得我,他就开口说:&ldo;我们这地方姓邹的人不多呢,更何况还是个律师。&rdo;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问他:&ldo;你找我有什么事吗?&rdo;
&ldo;没事,只是有人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姓邹的律师,我一时没有想起来,也就说了没有。&rdo;
&ldo;哦。&rdo;我的喉咙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发不出话来,半晌才又对韦庭长说,&ldo;如果有人再打来问你,你就说打错电话可以了,我会主动联系他。&rdo;
我快步地走出法院,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异常,以这样的方式,被别人提起,未免太让人感到失望。
他最终还是出手找人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