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起我全身一寒,接着院子里传来老张头的喊声:&ldo;陈平,陈平,这鬼玩意又出来了,你们赶紧想办法。&rdo;他喊的声音虽大,却连自己的房门都没开。
我心中疑惑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清风已经推门出去手中拿了一张黄符威风凛凛的站在院子中间大声喊:&ldo;何方恶鬼?快快给小爷现身!&rdo;
有清风在大熊显得有恃无恐,紧跟着窜了出去,我心有顾虑出了门口四下打量,这时已到深夜,家家户户都早已经休息,旁边的邻居更是灯火全无。这两声喊叫像是并没有惊扰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或是喊声不满。
浓郁的夜色下古老的院子显得幽静而又阴深,我四下看了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院子里太过黑暗,我想了下准备去东房找老张头要个电筒。刚走了没两不,院子里又传来凄厉的喊叫声:&ldo;还我命来……还我命来…&rdo;
我悚然一惊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就见院子当中那颗已有百年的大槐树后面一道白影一闪。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再仔细一看,浓密茂盛的树枝茂叶中一道白色的人影穿梭其中。
&ldo;清风槐树上有东西!&rdo;我不知道树上的到底是什么,只能用东西两字来形容。
&ldo;禹步相催登阳明,白气混沌灌我形。天回地转步七星,蹑罡履斗齐九灵。我步我长生恶逆,摧伏蛇妖惊我步。我长生众灾消灭,我独存急急如律令。&rdo;清风口中咒语一听,手中黄符向槐树上激射而出。
白色的影子在树荫间晃晃忽忽,一下前面一下后面,看的我眼花缭乱。黄符打出去绕着槐树转了一圈,又飘回到清风的手中。清风惊奇的咦了一声:&ldo;我这驱鬼的灵符怎么不管用?&rdo;
说着话,又掏出一张符,可还没等他开口念咒,白影也仿佛感到了危机,不在围着树转向围墙边上飘去。白影一离开槐树我看了个清清楚楚,白影竟然真的是个女子,这女子穿着古装白色的亵衣。头发很长随威风飘舞看上去跟飘柔广告里的头发一样,脸色苍白,双眼向外凸出,舌头吐在外面。凌空向墙外飘去。女鬼在空中移动的速度甚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墙上。
&ldo;我的妈呀,真是个女鬼,还是个吊死鬼。&rdo;大熊一声惊呼,清风快速向她背影追去,口中咒语不停,手中黄符又激射出去。这道黄符跟上道一样,依旧没什么效果,急速的转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手中。
女鬼凌空悬在墙上,示威一般的停在上面。我见清风的灵符不管用,掏出枪准备先给她一枪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没等我瞄准,东房门被推开,老张头探出脑袋朝我们喊:&ldo;快快,快把这女鬼拾掇了,我有重赏。&rdo;原来这老东西一直躲在门后面偷看。
他话音刚落,那女鬼竟然开口说话,而且发出的还是男声:&ldo;哈哈,老东西,你上当了,东西我已经得到手了!&rdo;说完还扬起胳膊,她的手上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裹。
东房透露出来的灯光下,老张头身子猛地一阵摇晃,脸色也是一变,接着着急的朝我们喊:&ldo;快快,快抓住那个东西,他偷了我家里贵重的宝贝!!&rdo;
老张头的声音很是急切透露出焦急和惶恐。老张头刚说完,墙上那个女鬼向外面一跳不见了踪影,变故来的太快容不得多想,清风率先打开大门冲了出去,大熊紧随其后,我也拎着枪向外追,刚追出大门我突然想到那只间谍苍蝇感到不对,慢下了脚步,这一犹豫清风和大熊已经跑的远了。
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这完全是一种直觉,总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不管那个女子是人是鬼,大熊和清风完全能应付过来,想起那只苍蝇我觉得后面肯定还有变故。
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刚想从大门回去,又觉得不对,爬上围墙向老张头的房间看,从围墙到老张头住的东房有一百多米,此时天黑他那屋子灯光亮着门也开着,是以里面的情况能看的清清楚楚。老张头显得很焦躁,背着手在屋子里不停的转圈,仿佛心中有一件极难解决的事情犹豫不决。
他时而走的快,时而走的慢,还经常停下向门外看,看样子是期盼我们早点回来,过了足足有三四分钟,我清楚的看见他猛地跺了下脚,走进侧面的屋子。
老张头一走进屋子,从他墙下几盆大的盆栽下面,突然窜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向屋子里蹑手蹑脚的走去。我心里一惊,这里果然又猫腻。
我低了低头,耐着性子看那黑色的人影想要干什么。黑影进了屋子,我也小心的从墙上爬下来慢慢靠近院子那颗大槐树,这百年的槐树有两个人粗细,藏个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刚站到树后面,就听屋子里传来老张头惊奇的喊声:&ldo;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rdo;
一个比男人的声音响起:&ldo;嘿嘿…老头,你还是上当了。&rdo;这人语调说不出的生硬和别扭,舌头像是卷不过来一样,听起来像是一个刚学中文的老外。
&ldo;哎呦…你别抢我的宝贝,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啊……&rdo;
老张头惶急的声音响起,我顾不得多想,举枪就要冲进屋子,可还没等靠近,黑色的人影从屋子里面快速的窜了出来,这人一身黑衣黑裤,蒙着脸金发碧眼竟然真的是个老外。他手中拎着一个红布包裹着的盒子快速出了东房,看也不看四周的环境向一边急跑。看他毫不犹豫的样子肯定是观察了这个院子很久,早就规划好了逃跑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