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坐在火堆旁边看着清风小声的说:&ldo;兄弟,我们这次真连累你了&rdo;
清风听他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喝到一半的水猛的喷了出来,苦笑着说:&ldo;大哥,拜托你不要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好不好?我又不是大姑娘。你的屁话你就放肚子里吧,我不想听也不爱听,你要想聊天就聊点别的,要不你就闭嘴。&rdo;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把头向边上一扭:&ldo;这风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rdo;
大熊:&ldo;反正咱也找到骆驼了,坚持个十天八天的没问题,实在不行把那些狼啊羊啊的宰了也够对付几天的,再说我就不信它能刮一辈子&rdo;
听着外面如同鬼叫一样的风声,我对他俩说:&ldo;看来咱俩这一次沙漠之行注定不会顺利。清风也看向外面,一时无语顿时沉默起来。
风从中午一直刮,我们这几天晚上本来就没睡好,又这么折腾了一下早就累的很了,可虽然困倦却都不敢睡,我们身旁还有不少的猛兽,都怕睡着后出什么危险,打起精神强撑着聊天,天南海北的乱侃,大家平时见面次数虽多可却从来都没象今天这样好好的坐下来聊过什么。
凯瑟琳开始还很沉默,慢慢的也加入进来,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凯瑟琳家族是德克萨斯州很有名气的一个预测家族,可以说祖辈都出过很多能预测的人,就因为这个也遭到了不少的迫害,家族里许多的祖辈都被人当成巫婆烧死过,到了她这一辈,也是因为她有这个能力才被联邦调查局看中,也因此遭到好几次的暗杀。
听她讲完,我感觉她其实也是一个挺可怜的女孩子,也属于那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类型。大家聊着时间过的也快,凯瑟琳毕竟是女孩,有点坚持不住,歪在一边睡去,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也觉得这样熬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商量了一下轮流站岗,其他的人能休息会就休息会,我站的第一班岗,叫醒清风后我也困的不行。
等到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大熊把我叫醒,看了看外面,风沙刚停,我们点的那一小堆火始终没敢让它熄灭,那些个野兽见风沙停了连蹦带跳急急的跑了出去。它们终于不用在忍受离火光这么近的痛苦了,野兽走光这里就只剩下我们还有那五匹骆驼。
大熊伸了个懒腰:&ldo;妈的,这风沙终于停了,今天晚上都能睡个好觉了&rdo;
我看了看那堆火,摇摇欲坠的快要熄灭,对大熊说:&ldo;我去找点树枝呀什么能烧的东西去,要不光靠咱们带的这点木头和碳,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rdo;
大熊也在这里呆的烦了,跟我说:&ldo;要去咱俩一起去,我可不想老在这鬼地方呆着,也该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rdo;
我拍醒清风,清风睡眼朦胧的站起来:&ldo;又到我了?&rdo;
我点头:&ldo;到你了,警醒着点,我和大雄去拣点能烧的东西去。&rdo;
一场风沙过后这里的空气无比的新鲜,我俩走出房子都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望着天空闪烁的星光一时有些痴了。大熊喃喃的说:&ldo;我发现这里的夜空真的是挺美的。&rdo;
我笑着问:&ldo;你怎么突然变酸了,你不会要作诗吧?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别感慨了,快去找能烧的东西去吧&rdo;
大熊上来给我一拳:&ldo;平时就你最酸,我酸一回你就受不了拉,你想想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容易吗我?&rdo;
我一把抱住他&ldo;去你的吧!&rdo;用手推了他一把,大熊嘿嘿一躲谁知道脚底下却被绊了一下,他一个琅跄差点摔倒,站稳了身形就骂:&ldo;什么鬼东西?&rdo;用电筒一照,好象是一块不算大的个半圆形的石头露在外面,他上去用脚踢了踢,谁知那东西竟被他踢了起来,骨碌滚到一边,再仔细一看那里是什么石头,分明就是一个骷髅头。
我们刚躲过一场大风沙又看见这么一个死人头都感到兆头不好,大熊更是大呼晦气。
我对他说:&ldo;小心点,这不是你家后院。沙漠里还不定出什么古怪呢。&rdo;
我俩不敢再象刚才那样大大咧咧的走,都变的小心翼翼的,打着电筒倒也找着几根枯黄的胡杨树枝,拐了个弯见前面有个劣土垒起来的矮围墙。大熊拿着电筒向墙那边晃了一晃,就见恍惚中地上趴着两个黑影。
我俩精神都是一紧,小心的掏出枪,对准墙那边的黑影,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过去,靠近一看沙地上趴着两个人,大熊小心的踢了踢,没有一点的动静。我蹲下去翻开其中的一个,一看是一个穿着美军野战迷彩服,高鼻深目的美国人。
这人的眉心中间有一个弹孔,是一枪致命,我又翻开第二具尸体,死状和前一个一模一样,看他们的装束不难猜出,他们应该是追捕杀手的前几批人。我们警觉的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别的异常。
我推测这两个美国人应该是被那个杀手所杀,可推测并不能真正的确定,我小声的对大熊说:&ldo;快去把凯瑟琳和清风叫来,让凯瑟琳看看,地上的这两人是不是她们的人。&rdo;
大熊转身而去,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两人身上的枪都被摸走,其中一个人身上挂了一块白布,摘下来一看上面写的是英文,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俩人的尸体,感觉他们的死亡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天,难道说杀手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