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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页(第1页)

裘永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道:“同时,需要安禄山使用它,大伙儿还得准备一件水系的法宝,才能成功将它收走,并暂时封印住。”陆许心道还好现在莫日根已在安禄山身边,若冒冒失失动手,恐怕现在只有失败一途。日上三竿,洛阳驱魔司中,鸿俊睡眼惺忪地推开整个人抱在自己身上的李景珑,起来查看其他人情况。昨夜李白与自己二人归来后大伙儿便呼呼大睡,此时李白还在厅内衣衫散乱地打鼾。文滨服过药,情况好了些,正坐在廊下晒太阳。“我好多了。”文滨见鸿俊过来,便忙道,“恩公,您的药是有用的!”鸿俊让他伸出舌头看了眼,说:“你不是生病,是中了毒,我调些解毒的药予你吃,服下后便会稍好些,但能否把毒彻底解掉,还得看你造化。”说着鸿俊便到内间去给文滨配药,昨夜走了一轮归来,文滨中的乃是牡丹花妖的情欲之毒,解药还需着落在花妖的身上。然而,不少妖怪原本就有妖毒,与人族交欢后,连自己也无法解掉。抓那花妖过来费时费力,且不一定有效,于是鸿俊兴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以毒攻毒。世间妖力,俱与奇门遁甲“生、伤、休、杜、景、死、惊、开”中八门对应。象征开花结果,花妖以“繁殖”“情欲”之力见长,应了奇门遁甲八门中的生门之力,同样的,文滨全身溃烂,亦是皮肉脔生不止之故。而战死尸鬼则象征着万物寂灭,恰好应了死门,尸毒一剂下去,瞬间便能让一切生之景象化为死之悲凉。先前在凉州时,鸿俊曾对战死尸鬼的尸毒惊奇不已,朝刘非讨了少许头发,烧成灰烬,又讨了几滴血,封在瓶中,此刻提出以毒攻毒,文滨将鸿俊奉作神医,自然无不应允,只要能治好这该死的病,什么都好说。“我是真的爱她。”文滨还不知道那名唤香玉的女孩儿是个妖怪,又说,“恩公,您能不能也救她一救,这辈子我就给您做牛做马了……”鸿俊心不在焉地应着,将那尸毒的剂量稀释再稀释,恐怕文滨受不了,哪怕解不了毒,也不能把人给活活毒死,一边观察,再一边慢慢加量也不迟。最后稀释成一小杯酒,递给文滨,文滨端着酒,朝鸿俊说:“我这一辈子,只有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真心爱上了一个人。”“快喝吧。”鸿俊说,“别啰嗦了。”鸿俊稍有些许被这啰啰嗦嗦的家伙打动,孰料文滨正要喝时,李白却不知何时醒了,说:“酒!有酒!”鸿俊马上喊道:“你不能喝!这是药……”李白劈手就夺,鸿俊赶紧去拦,李白那速度竟是比鸿俊更快,倏然钻了个空子,鸿俊还是头一次扑凡人给扑失手了,当即院内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幸而李景珑听到声响,匆忙出来,朝李白手腕一截,两人联手,才把杯子给拦了下来。鸿俊忙道:“厅里还有点儿你自己喝去。”说着喂文滨喝下,文滨一口喝光酒后,大喊一声:“我死了——!”所有人吓了一跳,马上转头看文滨,文滨瞬间直挺挺倒了下去。鸿俊赶紧去看,李景珑问:“你给他用了什么药?”鸿俊简明扼要地解释了几句,李白则在旁哈哈笑,径自穿过前院,朗声道:“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鸿俊单膝跪地,检查文滨,李景珑突然想起一事,问:“这不是封魔咒吗?”鸿俊茫然道:“这是他的诗!”李景珑眉目间似有疑惑,说:“也是封魔咒,是不是?”鸿俊点点头,答道:“对啊。”李景珑又问:“青雄听说过这首诗?抑或在更早之前?李白作这首诗,是什么时候?”“李白就在厅里你为什么不问他去啊!”鸿俊都快忙死了,说,“赶紧救人要紧!”李景珑这才回过神,把文滨半抱起来,试他鼻息,说:“还活着,别担心。”鸿俊见文滨身上渐渐地浮现出不少尸斑,仿佛与那烂疮互相克制,通红的皮肤色泽竟是渐渐暗了下去。李景珑手中握着白光,按在他的胸膛上,预备随时将法力注入他的心脉,助他对抗毒素。文滨不住抽搐,呼吸却渐渐变强了许多,全身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较之先前气若游丝,状况已恢复了许多。鸿俊松了口气,两人守在文滨的身边,末了,文滨睁开双眼,说:“可疼死我了。”“奏效了!”鸿俊长吁一声道。李景珑扶着他进去,文滨正要给鸿俊磕头,李景珑却道:“且不忙叩谢,我问你,你为什么会遇上我家鸿俊?”鸿俊:“???”鸿俊简直莫名其妙,这不是凑巧吗?文滨想了想,想起来一件事,说:“啊!对了!那个瞎子!九天前,我碰上一个瞎子,瞎子说,我命不久矣,生病了,得到集贤宝堂前去看病……”鸿俊:“……”鸿俊再一次被李景珑的智力震惊了!李景珑却马上揪住文滨,低声道:“说清楚,瞎子长甚么模样?还有何话说?”“没……没有了。”文滨苦思冥想,答道,“你们认识他?他……脸色很白,白得不像个人……似乎……有说……”李景珑眉头深锁,沉声念诵了几句咒文,抬起一手,直接按在了文滨额上,另一手则牵着鸿俊。刹那间白光一闪,鸿俊直接看见了文滨的记忆!探查花园文滨健步如飞,走过洛阳集市,袁昆踉踉跄跄,显然受了伤,朝前一趔趄扑来,文滨忙伸手扶住。“七日后,你性命堪忧。”袁昆眼上蒙着黑布条,低声说,“唯有集贤宝堂能救你性命,再来瑶光找我……”文滨与袁昆分开,光芒瞬间收摄,李景珑与鸿俊从文滨的记忆里脱出。“你从哪儿学来的?”鸿俊诧异道。李景珑答道:“战死尸鬼王教我的,只对凡人有用,稍微有些法力,抑或强壮些的人便办不到了。”“瑶光。”李景珑起身在厅内踱步,沉吟道,“瑶光在什么地方?”“等等……”鸿俊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李景珑朝鸿俊认真说:“鲲神能预知未来,早在九天前,他就看见我们抵达洛阳,于是借这个人朝咱们发出求救。”“这我懂。”鸿俊说,“你是怎么想到的?”李景珑想了想,说:“从太白兄的诗里。”鸿俊:“???”李景珑隐隐约约感觉到,鲲神预见未来的能力极其强大,如果说人族、妖族,以及天魔之间产生了一个宏大的局,那么鲲神极有可能拥有破局的能力。或者说,他正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所以这也是他最初宁可弃还在长安的安禄山于不顾,与鸿俊前来洛阳的原因。他有许多话要问鲲神,初时仅关于从前——包括天魔的来历、渊源,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打倒你的敌人,就必须先了解它。也许从现在开始,李景珑要询问的,还有关于未来……驱魔咒是李白的一句诗,不管是什么时候创作的,但至少六七年前,李景珑与李白结识时并未听说过。而青雄仿佛早在更久以前就已学会了这个咒语。为什么青雄会知道后来李白的诗句?只有一个解释:鲲神从未来里获知了封魔咒,这咒文是谁所创?总不可能是李白醉醺醺地就把魔给封住了,必定有一个人,成功地使出了这法术。“边走边与你解释。”李景珑说,“咱们出去一趟。”鸿俊让文滨留下看守驱魔司,不料李白喝过清早半坛子回魂酒,说:“去哪儿呐,带上我?”李白修了胡须,留下髯畔浅痕,又认认真真拢了头发,穿一身宽袍大袖的黑蓝色武士服,腰畔换了把陌刀,直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丝毫看不出已是名四十好几的大叔。李景珑便将他带上,朝他解释了前因后果,李白听过后倒也不如何惊讶,说:“有妖怪也让我杀几只?”这是李白,鸿俊当然说好好好,你说得都对,我会保护你的,听得李景珑哭笑不得。“我先打一斤酒。”李白又说。两人只好等李白打酒。“瑶光在城外。”李景珑朝鸿俊说,“稍后你保护好太白兄。”“你还会什么法术?”鸿俊怀疑地打量李景珑,总感觉他趁着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学了什么法术。李景珑摊手,答道:“真没有了。”想想李景珑又打了个响指,两手一撒,背后箭筒中,箭矢“唰”一声散开,飞了出去。“连钉头七箭术也学会了!”鸿俊震惊道。李景珑答道:“只能放不能收。”箭矢放出去是漂亮,却只能一根一根去捡回来,三人到处捡了一会儿箭矢,鸿俊又问:“还有么?”“真的没有了。”李景珑那模样似乎有点儿得意,鸿俊猜想他一会儿说不定还得在自己面前露一手,便不再追问,三人一路往城外走。想到鲲神的力量,鸿俊方知李景珑早有目的,又道:“也许他能告诉咱们未来。”李景珑答道:“你想知道么?”鸿俊迟疑片刻,李白一路上始终不发一语,突然插嘴道:“如果是我,我宁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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