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见状轻咳了一声,道:“我去外头走走!”
林彦就在晏城,晏城来的信鸽想来是要事,他自是要避嫌的。
季崇言没有阻止,待到安国公离开之后,才将打开了从信鸽脚上取下来的字条。
飞鸽传书自然不能啰嗦,虽然无法细说发生了什么事,但光光杨衍那位藏在江南道祖宅的平妻是大丽的消息就足以让他一瞬之间胸口气血上涌了。
早在小丽莫名其妙被跟丢之后,他便已然知晓大小丽这一对姐妹有古怪。话说回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小丽,以杨衍的手段未必没有可能。
只是大丽当年失踪被传身死的时候,杨衍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并非世族出身,更没有权势倚仗,虽然是难得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可彼时前朝末年,正是昏君当道的时候,在盛世和平时会被委以重任的状元郎在昏君当道时能做多少事?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藏起了大丽,季崇言只觉得脑中有一瞬间的混沌,顿了片刻之后,抿唇脸色发冷。
飞鸽传书不能说太多,不过居然是姜四小姐发现的大丽……季崇言结了冰的眼底闪过一丝柔和,顿了片刻之后,开口唤道:“的卢,备马随我出门!”
既是姜四小姐所托,他自然是要做好的。
不过要拖住杨衍此时却着实没有必要让他亲自出面了。
……
……
“哭,哭,就知道哭!”苏大公子才走进小妹的院子,便听得一阵呜咽声传来,一大早便听到这样呜呜咽咽令人烦躁的声音,苏大公子忍不住气从心来,对着曾经被一家子宠爱的小妹,开口大声喝骂道:“家里二老同我都活的好好的呢,还轮不到你哭丧的时候!”
人气上头时鲜少还能有理智的时候,苏大公子这样一句话喝骂了出来,正在呜咽的苏二小姐当即就懵了,停下了正在流泪的举动,怔怔的看向说话的苏大公子。
自从知晓自己与季崇欢无望之后,苏二小姐便日日以泪洗面,睁眼便哭,饿了便停,吃饱又哭,仿佛哭便是她每日都要做的最重要的大事一般。
素日里怎么劝都劝不住,今日他这一句之下居然有这样的奇效,苏大公子愣住了,待到回过神来,当即还要开口继续骂下去。
苏二小姐却讷讷的出声了:“大哥莫要说这样的话,不吉利……”
“你也知道不吉利!”苏大公子原本对着小妹那张哭红了眼的脸才生出几分不忍来,听她这般一说,心头的火当即再次涌了上来,“你日日在家里嚎丧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我问你,我们先前为你定的未婚夫李公子不管容貌还是品行可有不好的地方?”
苏二小姐听的一怔,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那我再问你,季崇欢那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是不是已然定亲了?这一点从一开始你便知道是不是?”
苏二小姐脸色变了变,只是在苏大公子凉凉的目光中还是再次点了点头。
“你自己撇了我们帮你看好的李公子去偷偷见一个绣花枕头,那绣花枕头便是再不中用,也早已定亲了,是也不是?”
苏二小姐听到这里下意识的抿了抿唇,不过她不敢与苏大公子寒的发冷的目光对视,只是扁着嘴道:“季二公子不是绣花枕头,他才华……”
“才华个鬼!”苏大公子没好气的打断了她的话,“那叫个什么才华?他要不是生了那张脸外加命好投到了安国公府,你看看他有几斤几两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