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聿忻悄咪咪领着花夏两人绕到了石桥边上,目光直愣愣地盯着盛澜她们三个人,至于她们对面的宋予之习惯性地被忽视了。
他戴着面具,无人识他身份。
本以为是宋予之又在刁难人家姑娘,洛聿忻还想着等等是否要来场英雄救美,不曾想,越是靠近情况就与自己所想的不同。
站在高阶的宋予之盛气凌人,一袭嫩黄色的夏装轻纱朦胧,单螺鬓上簪着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哪怕是如今傲气得看不上任何人,那支步摇也仅仅只是轻微的晃了晃,尽显贵女仪态。
国色天香,尽态极妍,张扬得逼人。
这几年次次与华灼对上,护在昭和前头,无人敢惹。
“怎么?我一过来你们就不说了?庶出的又如何碍你们眼了吗?”
宋予之最痛恨明面上笑得清纯无害、背地里却插人一刀的小人了。
以盛澜为首的两名少女被怼得羞红了脸蛋,但见到是昭和公主身前的红人,又气到说不出话来。
见状,宋予之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一双丹凤眼亮得惊人,眼尾上挑,气势逼人。
“嫡出的心胸狭隘,难怪了庶出的非要与你们一番计较。知道的是明白你们嫡出尊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也看不上皇子公主的庶出呢!”
毕竟林皇后并无子嗣,康文帝所有的子女名义上而言都是庶出的。
昭和亦是庶出的呢,所以宋予之对庶出的人并非全是恶意。
盛澜被宋予之的话气得直接站了出来,“宋姑娘,不知你误会了什么?我们几个只是谈及了些许府上的弟弟妹妹闹心,并无出言恶意生事。”
话里话外都是道出宋予之心胸狭隘,挑拨她们话中含义。
“就是。”其他两名姑娘出声附议。
“到底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今日一见,果真不假,”没等盛澜出声,宋予之扯了扯嘴皮,接着道:“可是我适才分明听见了有人说‘果真庶出的就是卑贱‘,瞧那声音应该是你说的吧。”
宋予之的目光望向了其中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被宋予之的视线逼得连连后退,颤颤巍巍讲不出一句话。
紧接着,“而你,盛澜,你亦不是没反驳吗?”
终于,盛澜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吐露一句“我未曾听清”,弄得宋予之轻笑起来,弄得周围的其他人都纷纷侧目而视。
宋予之的这番话下来,无疑让洛聿忻如坠冰窟,浑身寒凉。
无他,因为他亦是庶出的子嗣。
眼见又打赢了一场“战争”,宋予之扬起脑袋,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口,似笑非笑道:
“换我来说,管他嫡出庶出,凡是有志气的、肯上进的,都与卑贱二字沾不上边!”
话落,也不管那三人难看的脸色,她宛若一只开屏孔雀,气势昂扬地经过她们身旁,亦是经过洛聿忻等人的身边。
咋咋呼呼的,带来一阵风。
偏生,无端的,这抹风带来丝丝凉意与清爽。
花夏一双眼眨呀眨,眨了好半晌,良久才回眸看洛聿忻的神情,然而那副面具遮挡住了所有,只能瞧见他倏然光彩的眸子。
“哇喔~传闻不可信呐楼煦~”
好一个宋姑娘,好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姑娘,可不愧是敢与华灼郡主殿下“打擂台”的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