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来,人脉银子流水似的出去,殿下也亲自去扬州寻了,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奴……奴才倒是觉得,估摸着没什么问题。”庄牧叹了口气,“当年去寻大小姐的人也是确认了身份的,在洛家的事大小姐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不懂,殿下怎么好端端的,如今又怀疑起大小姐来。
“再去寻一次吧。”陈珩微闭着眼睛,“就再去寻最后一次。”
“主子——”庄牧还想劝:“这注定寻不到的事,您为何……”
“万一不是呢。”
陈珩捏着眉心的手放下来,他正是因为有怀疑,这才刻意远离洛长安。他怕自己六年的好,最后却是给了个无关紧要的人。
“万一不是呢?”眼帘垂下来,陈珩深吸一口气又重复了一次:“我很怕是我当初找错了人,若真的是这样……”
“当年那个真正的孩子,这六年来又受了多的的苦?”
恒亲王仰头,身子靠在背后的车壁上,阖上眼帘:“最后再去寻一次……”
——
“哈欠。”
合欢殿中,玉笙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让主子这段时日冰块不离身。”三七见状,赶紧拿了个毛毯盖在她身上:“殿下都说了冰块每日要少用一些,主子就是不肯听。”
“若是大夏天的着了凉,看主子丢不丢脸面。”
“改日让沈太医来看看。”玉笙揉了揉脑袋,想止住那唠叨,开玩笑地道:“你怎么不说有人在想我?”
“奴婢看,是陆小姐在骂您吧。”三七捂着唇,笑得有没大没小。
上次玉笙还当真让人抓了两只麻雀送给了陆静姝,听说阿日陆静姝被乌云踏雪拉了鸟屎之后,回去足足洗了一下午的澡。
瞧见那麻雀气得回去又搓了一遍,身上都给搓红了。
估计是嫌丢脸,这几日也不怎么肯出来见人了,整日里在广阳宫的偏殿中养着,神情有些蔫蔫儿的。
太子妃瞧了倒是十分地满意,赏赐了好几次东西下来,其中有一小匣子的金花生,赏人的时候一颗,又好看又有脸面。
太子妃倒是不小气。
玉笙摇摇头,暗地里还说过,比殿下大方多了,殿下赏赐的东西除了名贵一无是处,倒是不如这金花生的用处大。
她仰起头,想叫冬青拿着库房钥匙去给她盘盘家产。
小元子却是走进来,道:“主子,林昭训与梁昭训在门口求见。”
“谁?”玉笙一时半会儿没想出来是谁。小元子带着笑意道:“新入府的两位昭训,主子您之前见过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