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可以让许多男人心生保护欲的漂亮女孩,我见犹怜。江菲还真是被所谓的爱情友情冲昏头了,也不好好想想,她那烈火一样性子,刀锋一样的话语,能不把男人吓跑就已经很难得了,居然让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和自己男友相处,和直接把男友拱手相让有什么区别?而这位就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引狼入室?(二)原智瑜在深圳和江菲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天天互相指责甚至骂骂咧咧,但矛头一致对外时,公事上的合作得还算默契,心情好时便常听她提起为之得意的男友和姐妹,深知江菲对这两人看得很重,这时见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田地,倒觉得车上发了疯的醉娘们要比站在马路上一脸悲伤的小女人要可爱顺眼得多。他似笑非笑地问水凝烟:&ldo;那位林茗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对你负起责来,照顾你下半辈子?&rdo;水凝烟不是笨蛋,这么明显的别有所指怎会听不出?&ldo;没有……&rdo;红了脸,她喃喃地说,&ldo;他怎会对不起我?他和菲儿……一向对我很好,很好很好……&rdo;原智瑜点头,&ldo;嗯,果然很好很好,好到我都想不出江菲哪里来的胸襟,心甘情愿引狼入室。你当然也很好很好,监守自盗也不是有意的,对不对?&rdo;他转身坐入自己车中,说道:&ldo;后面车厢太脏,没法坐人了,你打的回去吧。如果打不着,就在这里等着,我把江菲送回去再过来接你。&rdo;水凝烟低头取了一串钥匙,递给原智瑜,&ldo;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这是门钥匙,具体地址在……&rdo;原智瑜接过钥匙,关上车门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像女友说的那样,很贱。江菲和他作对都都作成习惯了,他还去维护她。马路上那个看来清纯的小女人连好友的男友都抢了,他居然会因为丢下她感到不忍心。男人的劣根性哪!------------------------------车子从水凝烟跟前呼啸而过,带起了一阵冷风,透过湿漉漉的t恤扑到身上,让水凝烟有些站不稳,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并没有觉得特别冷,或许是因为一直就处在深夜的阴冷阴冷中吧?她感觉得出自己身体的滚烫,甚至连呼出的气息都烫得鼻端阵阵苏痒,想来明天会长出几粒很不雅观的水泡了。可雅不雅观,漂不漂亮,似乎也没什么重要吧?当年盛枫弃她而去时,她正明媚得像一朵盛放的莲花,唇边绽开的笑容能在大雪天时掀起最温柔的春光。那时,盛枫总是痴痴地望她,黑黑的眼珠里满是迷醉,鼻子和耳朵冻得通通红,雪白的羽绒服将他的笑容映得灿烂而纯粹。她也不知羞。明知他要转到法国读书,明知他父母做主,他违背不了,她宁愿让他记住自己多一点,更多一点。校园北面人迹罕至的小山坡上,她不管他是不是因为离别在即而愁眉不展,抱住他俊秀的面颊亲了又亲,亲了又亲,将他亲得痒痒的,忍不住便笑起来,然后抱紧她,将她压倒在雪地里相拥。曾经的美好雪花透过围巾钻到了脖子里,有着南方冬天特有的刺冷,可她却觉不出。盛枫温暖的鼻息在温柔的亲吻间扑在脸庞上,扑在脖颈里,温馨而宁谧。他在她耳边呢喃:&ldo;凝凝,我不想走,其实我不想走。&rdo;她知道他不想走。他虽是南京人,可常年住校,很少回家,说是父母和他本人都想锻炼其自立能力。大约,从他才入学,他的父母便在做着让他留学法国的准备吧?在离开前的两个月,他常常会回家,一住几天不回来,回校后就闷闷不乐,说是父母想让他去法国,而他不想离开南京。水凝烟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但盛枫曾经很多次提起过他的家庭。三口之家,有一间公司,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个独苗身上。水凝烟曾为他家有自己的公司惊讶,同时想起了自己平平的家境,很为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烦心,听说后很久都不开心,还给盛枫取笑了一番。盛枫说,这年头,一只皮包就能装一间公司了。就是大街上走着的行人,十个有九个是经理,还有一个是总经理。而他家的公司,只是比皮包装的公司多了一个小小的门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