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镜黎的声音很恼火:“你的脑子是盘根错节的老树根吗?别来烦我!”
又木,反射弧又长!
阮霁禾撇撇嘴,回到客厅里叹气。
一直到晚上,商镜黎才从房间里出来,白净的脸上最明显的就是被咬破的唇角,阮霁禾本是调整好情绪想快快乐乐地打个招呼的,看到那个伤口,又偃旗息鼓了。
商镜黎一言不发地路过她,开门拿了外卖,然后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饭。
也点了阮霁禾的,她就也自觉地坐在商镜黎对面吃东西。
阮霁禾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话题,上午的失手是她太过分,但如果现在关心又一定会被骂,她在脑子里思索一个能被接受的道歉方式。
商镜黎的余光把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尽收眼底,一顿饭吃完,阮霁禾仍旧在想什么。
不用她说,她都知道她在想怎么道歉。
总这么木怎么能行呢?
商镜黎撂下筷子,下达催促的暗示:“我已经吃完了。”
阮霁禾猛然回神,迅速扒了两口饭:“我也吃完了。”
商镜黎就这么看着她把饭菜吞下去,然后两人呆呆的面面相觑。
商镜黎简直心累,赌气地想:你不是转不过弯,就爱这么自我折磨吗?那你就想去吧,谁要提醒你?
她干脆地起身回了房间,为阮霁禾的木讷十分头疼。
明明在其他女人面前嘴巴挺甜的,脑子也转得快,偏偏在自己面前,像个怎么都雕不成的木头!
越想越气!
她看得出阮霁禾是喜欢亲吻的,只是似乎有些小怨气,可她当初也是为了她好,她也想让她摔个跟头长记性,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被小人利用。
现在可倒好,躲了自己这么久不说,还把她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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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敢推开她了?
商镜黎的性格里,对阮霁禾,始终有一份轴。
比如她认定她们会在一起,也认定不能顺着阮霁禾胡来,要约束她,和她对着来。
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想到阮霁禾大概是想要一个名分。
可名分这东西哪那么容易就给你?
你越是想要,我就越是不给。上次是我主动,难道一辈子都要我主动吗?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不给你名分,你就一辈子都不主动和我说喜欢。
过了二十几分钟,阮霁禾拿着一杯牛奶,有样学样来找商镜黎。
商镜黎并不搭理她,阮霁禾就硬着头皮挤进来,把牛奶放在桌上。
“小梨,热的,你喝一口看看。”
商镜黎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但只喝了一口,又迅速放下。
阮霁禾期期艾艾地凑近些:“小梨,温度合适吗?”
商镜黎抬眼,视线里的所有焦点都凝聚在阮霁禾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