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甘扬对她说。
“我知道。”丁之童答得很安心。
他们彼此都明白,在去年完成那宗收购是最正确的决定,他想做的事,现在可以开始做了。
曾几何时,她觉得他们通过默契测试准是题目出错,或者某种未知的宇宙神秘力量,后来又觉得是人格分型,现在却是因为经历和了解了。
婚礼定在3月底,先在上海办,然后再去泉州。
前一天晚上照规矩要分开来住。临睡前,甘扬打电话给丁之童,叫她到窗口去,遥遥对她挥手。
丁之童也对他挥挥手,说:“你干嘛?”
甘扬问:“想我吗?”
丁之童笑起来,提醒:“刚才一起吃的晚饭,忘了吗?”
甘扬才不管,说:“我就挺想你的。”
丁之童反过来问他:“知道我在干嘛么?”
“在干嘛?”
“我在看你跑步的视频。”
“这么刻苦?明天结婚还学跑姿啊?”甘扬损她。
丁之童却没接茬,只是说:“我之所以拍下来,就是为了这种时候看的。”
“为什么?”甘扬又问。
丁之童回答:“那个节奏,还有触地的声音,看着特别安心。”
“紧张啊?”甘扬猜到了,静静笑起来。
丁之童只好另外找了个理由,说:“誓词写不出来。”
甘扬说:“那就别写了,到时候看着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怎么行……”丁之童不理他,挂了电话又写去了。
那天夜里,她不敢睡得太晚,到了梦里觉得自己得了灵感,只可惜醒来之后又一句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一早,化妆师来了,宋明媚到得也很早,坐在旁边陪着她。
丁之童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紧张,脉象虚浮,脑中一片空白,絮絮叨叨说起婚礼之后的安排:“……先去他家摆第二场酒,然后去厦门住两个礼拜,那边有个跑团训练营……”
“蜜月,还要跑步?”宋明媚听得稀奇。
“对啊,”丁之童点头,“看了一圈,就这个我们俩都挺想去的。”
宋明媚评价:“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练的。”
“怎么说话的你?!”丁之童笑出来,手上一包纸巾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