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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吵架方式是孩子式的斗气，两个人却都没有察觉。南钦拔着脖子道：&ldo;叫你做了么？做得又不好吃，以后不要了，我宁愿自己动手，不想劳烦少帅！&rdo;&ldo;不知好歹！不好吃，你还每天都吃完？&rdo;&ldo;那怎么办？放在那里馊掉？&rdo;她开始抱怨，&ldo;米里面有花椒，淘米不会把花椒挑干净么？烧饭里一股花椒味，叫人怎么吃？吃一半倒一半没有看到罢了！现在米多贵知不知道？人家天天喝粥，你每天烧饭，这么下去我吃不起！&rdo;他觉得惊讶，&ldo;穷得连饭都吃不起，还不肯要我的钱？这就是饿着肚子打饱嗝，穷争气吗？明天我让俞副官给你送两麻袋米过来，你尽着吃，行不行？&rdo;&ldo;多谢，吃不完要生虫子，还是糟蹋。&rdo;她背过身去，把窗台上的布鞋收下来，随手往墙角一扔，一只倒扣过来，他很快上去归置好，妥帖地收到一旁。南钦看得想哭，他究竟要干什么？这个贤惠模样，还是为了坑骗她吧！她咬着牙说，&ldo;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自己能够料照顾好自己，你来也是添乱，菜还那么难吃！&rdo;他看着她，两个都气得哧哧地喘，半晌他说：&ldo;你要实在嫌弃我的手艺，我让吴妈过来。&rdo;&ldo;用不着，说了自己可以。&rdo;&ldo;然后每顿都吃剩菜？&rdo;他皱着眉，转过身拿筷子夹桌上的山药片，仔细地尝了尝，&ldo;明明比以前好多了，你怎么这么挑嘴？要吃好的就回陏园去，那里厨子随你怎么点。老子做小伏低，到头来还要被挑剔！&rdo;他扯过毛巾擦了两下手，一把掼她面前，&ldo;你瞧不上，我还不干了呢！&rdo;&ldo;是啊，你这套功夫花在这里不值得，还是好好存着，去新太太跟前卖弄吧！&rdo;她别过脸骂了句&ldo;猪头三&rdo;，骂完也不管他，转过身就往楼上去。女人受了委屈爱找c黄，心里苦闷了照c黄上一躺，流两滴眼泪就好了。没想到他后面追上来，喋喋道：&ldo;什么新太太，你给我说清楚！&rdo;她停下步子，两手撑着楼梯间的左右两堵墙拦截他，&ldo;你上来干什么？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已经可以走了。&rdo;他站在，还没有领离婚证，单是一个协议不顶用。不许再和白寅初来往，更不许去给那个孩子做后妈。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偷偷来往，我派人打断姓白的腿！&rdo;&ldo;你再无理取闹些，老毛病全在眼睛里了！不要动不动拿武力来威胁人，协议签了没有用，要法律干什么？你要杀谁别和我说，我不爱听这个。&rdo;&ldo;那你爱听什么？听花言巧语，听他拿孩子做手段来央求？&rdo;他肝火旺透了，她就这么折腾，他做的事她完全不在乎，看来要向姓白的那边倒戈了。她倔强的样子叫人牙根痒痒，扭过脖颈垂着眼，两排睫毛扇子一样盖住眼睛。她不看他，饱满的嘴唇嘟着，又红又艳。他突然心痒难搔，白寅初抱过她，那么亲过她吗？他醋劲上来，力道也奇大，扑过去把她压被褥里，&ldo;说，有没有被他亲过？&rdo;南钦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懵了，&ldo;胡说什么！&rdo;&ldo;我要检查一下！&rdo;他蛮横地扳住她的脸，&ldo;闭上眼睛！&rdo;她当然要反抗，扭着身子躲闪，&ldo;你发什么疯，走开！&rdo;他的唇终于贴了上来，这么温暖，南钦心里的坚冰一下子就化了。那是熟悉的味道，她丈夫的味道。不知怎么她控制不住眼泪，这个害人精，从来都是蛮不讲理。可是自己这么眷恋他，即使到了现在还是眷恋他。她没有对他说过&ldo;爱&rdo;，觉得太ròu麻说不出口。以前是难为情，现在是没有立场。他就此不来倒好了，谁知道赶都赶不走。他慢慢地吻她，吻得很有耐心。她起先还推他，后来静下来，只是哭。他明白她心里的苦处，他们都一样。他想她应该不是屈服于他的淫威吧？她脸上没有憎恶，应该也对他们之间的种种感到悲伤。&ldo;南钦，我们从新开始吧！我的坏毛病会努力改掉的，我们重新开始。&rdo;他吮吸她的唇瓣，把她描摹得艳若桃李。